钱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昨天周王氏那个闹法,他也感到很奇怪,又不是分粮的大日子,找大明干嘛?
队部已经站满了人,等着记分员分活,看到周明都赶上来搭话,又说玉米、红薯啥的,也有话里话外的往缝纫机上带,这是想进缝纫组吧?
“你爷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棒子,呵呵,一根杆子上结两个,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没瞌睡了,就想在地里巡着,生怕被耗子糟践了。”
田里的那叫田鼠,个头比老鼠大一些,他刚刚重生时,钱来给他烤过,味道还行。
“幺爷,那么大的田,你们也跑不过来,白天还要上工,身子熬坏了怎么办?”
“呵呵,我们都老了,瞌睡也少,就用细棍子敲打敲打,弄出些动静,到底能好一些,孩子,今年都托了你的福,只要有口吃的,哥几个就能动弹。”
虽然他是祖父辈,可岁数并不大,只有五十多岁,只是岁月的痕迹太重,看着一副老相。
说完,老爷子从兜里摸出了一片红薯干,卡巴卡巴的嚼着,一脸的满足。
不一会,记分员就来了,很快人们都有了事做,纷纷拿着扁担、提着桶走了,就连大伯和书记也要下地,因为最近雨水少,田里的水必须浇透了,这也是苞谷成熟前,最后一次大量补水。
临走,书记将周明拉到了一旁,
“听说你奶昨天又去闹了?别理她,也不知他们从哪听说,只要评上市先进,就能弄个回城名额,可以直接进厂,还想把机会给周卫军。
他们去找你大伯说了几次,弄得他都信了,根本没有的事,再说了,就算有这好事,先进人物也是你,跟他有啥关系?”
纳闷了一晚上,原来是这么回事,一锅糨子里,只有书记是个明白人。
“要不,这个先进我也不要了,”
“那不行!这可是荣誉!不光是你的,也是我们村、我们公社、我们县的!入党申请已经交了,这几天就能批下来。”
得到周明的保证,他才扛着锄头走了,队部顿时安静了,只剩下一个记账的小姑娘,他这才反应过来,别人都有活,咋没给他安排?
“小丽,记分员呢?我今天干啥?”
“你的工记在公社,不算咱们队里的人,当然不给你分了,要是闲不住,就去大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