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还好,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可钱来臊的小脸通红,这里民风真够彪悍的,周村可没这么开放,好在头低的够深,那几人并未看见。
赶牛车的老汉见他们说的不像话,咳了一声,又瞪了一眼,这才消停。
几个小时后,牛车进了屯子,因为住的比较分散,赶车的也不嫌麻烦,基本都送到家门口,
“喏,这就是关老头的家,你们几十年没来往,万一他不愿搭理,你们就赶紧回去,明早八点以前,车子在村口,晚了可就赶不上了。”
周明忙笑着答应,不过,这个好意他用不上,不管那人是啥态度,明天他都不会离开,只会提前上山。
两人来到了屋前,钱来很是忐忑,
“大明,他会认咱吗?”
“你疯了,这话是骗人的,当事人怎会不知道?放心吧,谁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家里有人吗?关大爷在不在家?”
他扯着嗓子叫了起来,主要是篱笆墙也拍不了啊。
“谁呀?”
屋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出来个男人,乍一看很是瘦削,并没有病弱的感觉,仿佛每条肌肉都充满了力量,眼睛不大,却锐利无比,带着审视的意味,周明的小心脏都是一颤。
“是关大爷吧,我们是外乡人,外面太冷了,能进去说话吗?”
“进来吧,门没拴。”
他转身进了屋,没有过多的招呼,篱笆门果然一推就开,两人对视一眼,管他呢,进去再说。
进屋就是一张炕,暖气扑面而来,老头坐在炕上,就那么看着他们,这是等着解释呢。
“那个,我们听说铧子山上有宝,就大老远的来了,路上听说关大爷人特好,就想来投个宿,您放心,钱和粮票都有。”
听了周明的话,钱来镇定多了,这说辞总比冒认亲戚强,老头的眼神跟老鹰似的,让人有点害怕。
“咳咳,行啊,你们一天给两毛钱,粮票就不要了,我要那玩意也没啥用,我吃啥你们吃啥,想寻啥宝?”
他吧嗒了两口烟锅子,眼睛也眯缝起来,和气多了。
“听说山上有大棒槌,还有狍子啥的,大爷,你们屯的人不上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