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莉莉也在呀,过年又长漂亮、长高了嘛,一会去镇上和表叔一起玩摔炮好不好?"景玉鸣转身对王莉莉笑嘻嘻的说道。
"我才不和你玩,我爷爷说了,你没出息,是没人要的野孩子。"王莉莉抬着头,指着景玉鸣鼻子瞪着眼睛嚷着。
"我是不会让没人要的野孩子坐我们家摩托车,又脏又晦气。"她继续讽刺着。
顿感天打五雷轰,景玉鸣愣在原地,耳边一直回响着"你是野孩子,没教养的野孩子。"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姑妈在边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低头擦着那款曾经借景玉鸣家一千元买的摩托车。王大锤坐在那里继续盯着他看,深吸一口旱烟,说"景三毛呀,不是我们不带着你一起,你也看到了,实在摩托车也坐不下多余的人。"
景玉鸣不知所措的站着,脸上凝固着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脑袋中回想着这些年两家各种和谐的场面,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他们两家是亲兄弟,过去的一幕快速在脑中回放着。
比如,农忙的时候,姑父家他们都是自己收拾好了马上来帮助景家打包挑担回家。他家农田水牛耕地来不及,景家水牛和手扶都赶过去帮忙。
田地灌溉的时候都两家合力守夜引水,经常和其他村人打架抢水,两家都是一起上。就算是前两天过年的饭桌上,两家还聚在一起吃饭,姑父说和景玉鸣是好伙计。
景玉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他们家门的,脑袋一直保持着不相信刚刚听到和发生的一切,一个人提着礼品就那样慢慢呆呆的向外走着。
"景三毛,快过来,一起玩摔炮。景三毛,喊你叻?你不是去你姑妈家坐摩托车了吗?我看他们刚刚走了,你咋出来了?"王灿扔了一个摔炮在他身边乐呵呵的笑着。
但是他一直呆呆的走着,摔炮在裤腿上炸响了都不知,王灿发现不对,忙跑过来拦着问景玉鸣到底怎么了。
"王叔,我是野孩子,没人要的野孩子。"他大哭着抱着王灿,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后才情绪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