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陆沅时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冷漠：“你的忏悔，可以开始了。”

陆沅时话音刚落，整个教堂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像是巨锁扣紧，周围像是被封闭了起来。

黑暗中，墙壁和天顶开始浮现出一只只单眼的图案，每一只眼都闪烁着冷冷的金光，静静注视着萧淮，如同一双双不容逃避的审视目光。

萧淮环顾四周，感到那些金色的眼睛越来越多、越来越近，几乎无处不在。

他的视线才一转，系统窗口便弹了出来，亮着红色的警示文字：

【系统提示：小说家正在忏悔】

金色眼睛的冷光洒在萧淮身上，他对上了陆沅时的目光。

陆沅时看着萧淮的眼神里，比之前少了一分冷漠，但也仅仅是一点点。

那眼神像是一层冰，在表面微微融化了一角，但依然坚硬。

随后，萧淮开始他的赎罪，他的第一句话就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投入水中，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我杀过人。”

这句话刚落下，四周的金色眼睛顿时在刹那间变成了红色，仿佛被燃起的怒火，充满了不可压抑的愤怒和审视。

萧淮却毫不退缩，“但是我不觉得我错了。”

他的声音平静，带着一丝无畏。

当这句话落下的一刻，陆沅时眉尾微微挑起，像是在衡量这句话的重量。

四周的红色光芒慢慢变得柔和，就像是怒火在听到他的补充后稍稍平息，开始重新审视他的真诚。

许久，陆沅时开口：“你这是在忏悔，为什么不觉得自己错了？”

萧淮轻笑了一声，那笑容有一种对周围的一切都了然于胸，却又不屑一顾。

他的目光在那些冷冷注视的眼睛之间来回游移，藏着某种随意的漫不经心，像是在和它们玩一种毫无意义的游戏。

片刻后，他的目光终于回到了陆沅时的脸上，眼神像是微风拂过湖面，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让人几乎感受不到他内心的情绪。

“谁说忏悔就一定要认错。”

他淡淡地说道，浅浅笑着。

谁说忏悔就一定要认错？

无需辩解，无需后悔。

做了就是做了，错了那又如何，忏悔和认错，一点就是同一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