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挖土的声音,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
萧淮微微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觉,悄无声息地靠近花房的门,轻轻推开了一条缝隙,随后猛地将门彻底推开。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萧淮一怔。
花房里充斥着泥土的气味,原本整齐摆放的花坛和盆栽被推翻,泥土散落一地。
而在花房中央,郑文山正跪在地上,双手不断地挖掘着地面。
他的头发凌乱不堪,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滴落,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从泥泞中爬出来一般,满头大汗,面色苍白。
他腹部的伤口依旧在渗血,血迹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鲜血混合着泥土,触目惊心。
可是郑文山似乎完全感觉不到痛楚,双眼空洞,仿佛被什么力量驱使着,只知道机械地重复挖土的动作。
萧淮站在门口,目光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他没有出声,也没有靠近,只是静静地看着郑文山的动作。
郑文山的动作越来越急躁,双手在泥土中疯狂地挖掘,呼吸变得更加沉重而急促,手指已经被泥土和石块磨得血肉模糊,指尖的血迹混合着泥泞。
但他却还在继续重复着那单调而疯狂的动作。
萧淮微微眯起眼睛,没有贸然行动。
他并不打算轻举妄动,也没有丝毫打算去帮助对方的意图。
郑文山在找什么?
找到连周围有人他都没有察觉到。
等等……
这不是郑文山的反应,而是收藏家的反应。
这是收藏家在寻找自己渴望之物的反应。
萧淮内心开始梳理起自己对于郑文山的判断。
这一切看似荒谬,却无比符合一个收藏家迷失在自己欲望中的状态。
郑文山此刻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一些人。
那些执迷于收藏、痴迷于占有某种物品的人。
萧淮明白,郑文山并不是在单纯地挖土,而是在寻找。
这种执念让他忽视了周围的一切,甚至无视了自己的伤口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