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灿打着哈欠，又悄咪咪地跟在了萧淮身后。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萧淮瞥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齐灿还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你的磁场看着很低，怎么了？那家伙惹火你了？要我帮你杀了他吗？”齐灿的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了赵易禾身上。

萧淮忽然放慢了脚步，稍稍抬起下巴，眸子里有着让人难以揣度的情绪。

只听见一声浅笑声，“惹火我的人多了去了，你能帮我把他们全杀掉吗？你能——”

话音未落，萧淮忽然凑到了齐灿面前，两人一下子离得极近。

萧淮的脸庞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立体，皮肤透着一丝冷光，五官精致得像是艺术品，红眸在黑暗中闪烁着危险的光。

那种好看藏着万丈冰雪的冷冽。

如同冬日雪竹挺立于冰霜中，带着不可接近的高傲和清冷，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窥探更多。

齐灿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视线对上了萧淮的红眸。

在那外表下，眼神中透出的冷漠和危险却如同毒蛇的凝视，让他脊背一寒。

萧淮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轻柔的威胁：

“你能把他们的一切都给我吗？做不到的话，小心我先夺走你的一切。”

雪竹化刺，直刺齐灿的内心，划得鲜血淋漓。

齐灿一时哑然，勉强维持着笑意，但内心深处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危机感。

两人近在咫尺，交错的目光让他的心跳不由得加速。

那并不是因为慌乱或羞怯，而是因为在那一刹那，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就像猎物，被困在天敌无情的视线之中。

动弹不得。

“齐灿，我很记仇。”萧淮微微侧头，声音依旧轻柔，却如同毒蛇吐信般危险，“睚眦必报的那种。”

齐灿听罢，指尖轻颤，眼里有着兴奋又有着忌惮。

他退后了一步，不再跟萧淮离得很近。

萧淮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再理会，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