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的照片被彻底涂黑,就像是画房里的所有画像一样。
天才总是孤独的,同样,天才也是疯狂的。
为何不回到最初呢?回到游戏的本源,回到画家的死亡。
画家为什么会死?他为什么自杀?因为谁呢?
每个人的房间里都有尸体,唯独萧淮那间什么都没有。
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主线任务,让每位玩家需每日前往教堂进行忏悔。
可真正要参加忏悔的怕是只有萧淮一个人。
萧淮又把最初洛基给自己的那支笔拿了出来。
一支笔,象征着小说家,也象征着一个疯子,一个患者,一个想要自救的医生,一个有着变态欲望的收藏家,一个病态的纵火犯。
小说家可以是任何人,在他笔下,他可以撰写任何的事实。
只要他写下了,他就会相信,那就是事实。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欺骗自己,欺骗所有人,欺骗每一个来到副本里的玩家。
“小说家是一个杀人犯。”萧淮说着,他杀了人,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
在昨日的忏悔中,这句话是事实,可是其他人说的却不是事实。
赵易禾说自己是医生,但是那也是假的,他不是医生。
那医生究竟是谁?
“他塑造了很多人,很多坏人,一个自私的医生,歇斯底里的患者,渴望拥有世间至宝的收藏家,以及一个罪无可恕的纵火犯。”
但是这所有人,其实都不存在,这些身份。
都是他的想象罢了。
他杀人,想象。
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正义的借口,一个理由罢了。
最后的晚餐,或许是那位画家的最后一晚。
也许,画家也是小说家内心的一部分。
只是这一部分,埋藏在最……最深处。
他没有被人杀,而是在自杀,自杀更有戏剧性,同样,也更加悲剧。
画家吞下了圣经,不仅仅是因为他有信仰。
他破开了自己腹部,那样的决心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