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看着他们俩,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个个的就没有让自己省心的。
她虽然对这俩兄弟生气,可还是对于朱厚照这么重罚,颇有微词。
他们可是你朱厚照的舅舅,为什么这么重罚?
大不了下旨申饬就行了。
而且经过张鹤龄说完经过,张太后知道这件事发生不久,她认为这件事只要处理好,根本就不会走漏风声,只需把在场的几个奴仆处理干净就行。
就像她之前派人去牢中赐死何文鼎一样。
其实张太后的想法不止于此,她也认为皇帝对此事有些小题大做了,不就是张延龄说的话有些不对吗?有必要这么重罚吗?
堂堂皇帝就这么害怕文臣弹劾?
这帮文臣还没有说什么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对你的舅舅动手。
朱佑樘在的时候,文臣弹劾又怎么样?还不是训斥几句就完事了?谁又敢说些什么?
她开始越发的对朱厚照不满,今天仁和公主进宫,自己作为皇太后,两次派人去请,朱厚照都推脱有事不过来,现在你眼中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还有我这个皇太后吗?
张太后面无表情地说道:“王娴。”
“臣在。”
“去让皇帝过来,就说哀家有事要见他。”
“是。”
王娴低着头,神情有些复杂的站起身,倒退着出去了。
仁和公主心思重重地坐在一旁,相对于自己儿子齐良来说,现在张家兄弟的事情要比他更重要。
齐良只是被抓起来,会不会获罪,尚未可知。
而眼前的张家兄弟已经被申饬重罚了,连侯爵都削成了伯爵。
皇嫂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兄弟这么被严厉处罚,那么齐良的事情肯定要往后放一放了。
茶水续了几杯,仁和公主思忖着,自己不如识趣地离开吧,等过一阵子再去找照儿求求情。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王娴急匆匆地赶回来,气喘吁吁地进殿说道:“太后,陛下正坐着銮驾往慈宁宫来。”
仁和公主刚想起身离开椅子,不露声息地又坐了回去。
她悄悄叹了口气,看来是走不了了。
“陛下驾到!”
“恭迎陛下!”
“臣等/奴婢恭迎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