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屋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胖子一看就是不能受气的炮仗性格,可被他这样得寸进尺地反复羞辱,居然都没爆炸,贺灵川猜想,这些家伙果然在琢磨着后半夜动手。
胖子凝噎,这人问话怎么跟炮弹似地,一发接一发,又急又快,实在不好应付。
好在他有些急智,含糊道:“送去镇上亲戚家了,耍两天再回来。”
他很怕贺灵川接着问“哪个亲戚”。
幸好,并没有。
这时朱氏拿着一壶开水,两个木杯出来,给两人各斟了水。
贺灵川没喝,胖子也没喝。
因为他突然想到,有些农户家中藏备鼠药,都说最毒妇人心,万一这女人下在水里……
“您歇息,我回房,有事您喊我。”胖子心里憋着火,转向朱氏就没好脸色:“走,跟我进房。”
先把火气撒在这小娘皮身上再说。现在他是“一家之主”,在自家地盘怎么折腾自家女人,姓贺的小鬼都只能听着。
他一站起来,椅子又是长长吱嘎一声,像是庆幸自己没散架。朱氏望着这把椅子,心知自己跟他进房的下场,一定比这椅子更惨。
怎么办?
唯一的救星,就是屋里的贺家少年,以及他的亲卫。
她正心急如焚,贺灵川的声音从胖子身后传了过来:“对了,胖当家的,水灵牌位是怎么回事?”
指向性太强,胖子只得回身:“怎么了?”
“靠水吃水,你们祭拜的水灵是这湖里的灵物吧?”贺灵川指了指外头的大湖,“你们这里的水灵,是什么原身?”
“啊,是的。”这个问题,胖子是答不上来的,可身后的女人嘴闭得跟蚌壳一样紧。“您怎么对它感兴趣了?”
这里既然建起了水灵祠,就说明本地的水神经过了正式册封,有了编制。但妖怪的种类可以说是千奇百怪,本地人不说,外来者根本也没法知道水神原身到底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