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知道他的意思。

值得吗？

林凡明明可以让那些在外面的士兵直接拿着各种现代火力武器进来，这些雪人虽然强大，但终究还是没有完全苏醒，完全可以依靠现代火力武器杀死。

几十把轻重机枪一架，那将是一面倒的屠杀。

甚至。

林凡完全可以申请调来几万部队，直接趟平这里。

但林凡却没有这么做，而是让弑神军小队这些少年少女，进入这洞穴，与这些躲在里面的雪人厮杀。

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林凡看着那三个死去的弑神军成员，看着那三个少年少女，轻声道：“我知道，你在埋怨我，道万千。”

“我可以调外面那些士兵进来。”

“但你有没有想过，在这种山洞里，就算是拥有现代火力武器的特战队员，面对这些雪人，那些现代火力武器也根本无法完全施展，最少也会牺牲几十人。”

“他们……也是大夏人啊。”

“当然，我也可以申请几万的部队过来趟平这个雪山……”林凡淡淡道：“但，那样的话，要我弑神军有什么用。”

“我们本来就是为大夏而战的尖刀！”

“我们本来就是为洞穿神明心脏而生的利器！”

“我们以后的对手，将会比这些提前苏醒的雪人更加强大，更加恐怖！”

“如果，我们现在还想躲在那些士兵的身后，那，等到神明降临，等到那些连现代火力都无法对抗的神明裹挟千万信徒踏入大夏，我们又能躲在哪里？”

林凡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在回答道万千，又仿佛是说给所有人听。

“我们，本就是该让别人躲在身后的大夏壁垒！”

“我们，本就是该刺向神明的利剑！”

“我们，本就是……会死的！”

“唰！”

林凡忽然抬头，看向那些面容悲伤的少年少女：“你们已经看到了这条路的结果，最坏的结果，也是最可能出现的结果。”

“我没有在吓唬你们，下一个死的，可能就是在这里的每一位，可能就是你们身边的朋友，或者是你们自己。”

“现在，我给你们选择！”

“害怕的，退后一步，转身离开！让别人替你送死，从此之后，你可以退出弑神军，躲在别人身后！”

“当有危险出现的时候，你不需要面对，你不需要承担，你只需要躲在被人身后，看着我们死去！”

“不害怕的，留下，继续为我而战！随时，准备赴死！为那些不愿死去的人，为那些站在我们身后的人，为大夏，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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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寂静。

林凡看着每一个人，大声道：“我没在开玩笑，这是我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