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簿应了一声。
两旁边有差人立马上来,就要把容成带下去。
容成还不忘大声喊道:“公主殿下,学生所言可是句句属实啊!”
冯县令面带憎恶的摆摆手,差人们立马将其拽了出去。
顺德公主也没有怎么计较。
对她来说,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容成的遭遇,她只关心能不能让谢瑾低下那高傲的头颅。
他那股由内向外散发的淡然气质,让习惯了别人朝自己俯首称臣的她,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带人证。”冯县令不轻不重的吩咐了一声。
由打门槛外,十数人“呼啦”一下就全都进来了,这间屋子立马就显得拥挤起来。
这颇为浩大的阵仗,把主位上的顺德公主都吓了一跳。
以刘天宝为首的读书人,以及王长水带领的六七个农家汉子和妇孺。
进屋来先拜过了县令大人,又在杨主簿的引导下,再次对主位上的年轻大人躬身行礼
看清楚都是一些儒生打扮的读书人和包巾短打的农家人后,顺德公主微微松了口气,继而肃声问道。
“本官乃是京城三品大员,今天只为谢瑾私用八抬大轿,蔑视皇威礼法一事而来。”
“你们都是何种身份,又与谢瑾有什么关系牵连,本官办事向来秉公执法,你们要一五一十的据实讲来。”
“若是敢怀私包庇,切莫怪本官法度严明!”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早有准备的刘天宝和王长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那抹坚定。
顺德公主随手指向读书人中最靠前的刘天宝,平淡道:“你先说吧。”
刘天宝瞥了一眼默默无语的谢瑾,率先开口:“回大人的话,学生刘天宝,祖父乃是洪武年间举人。”
“谢瑾是学生的同窗,谢瑾的衣食住行我都一一清楚,当时谢瑾成婚,学生曾被邀请在场。”
“哦,这么说他如本官听到的那样,私用八抬大轿的事,你也亲眼看到了?”顺德公主闻言眉毛微挑。
刘天宝挠了挠头,一脸的不可思议。
“八抬大轿?”
“什么八抬大轿?那不是杀头的罪过吗?大人一身三品大员官服,怎么连这事都拎不清了?”
“大人不妨想一想,我们都是碌碌无为的学子而已,便是有些心高气傲的志气,但在掉脑袋的这种事上还是分的清的……”
“更何况谢瑾兄曾经入京为国谋,回来乡后又发奋图强要参加科举考试,皇帝陛下心念他功劳甚伟,还特令他奉旨成婚以彰恩泽。”
“年纪轻轻便已有如此经历,可以说是前途一片光明,他又何苦这在时候自毁前程呢?”
“大人,您说呢?”
顺德公主半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脸色一度极其郁闷。
“好了,你来说吧。”顺德公主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