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清水县衙门口。
两拨人马被一扇红黑色大门隔绝开来。
大门以内,是谢瑾和负责保护冯县令的十几名差人。
大门以外,是群清一色土匪装扮的草原鞑子,大概四十几人,个个头戴毡帽、身裹皮袍,每人手里还都握着一把典型的马背弯刀。
在张头儿领着人走后不久,很快,这里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冯县令心中也开始越发的没底。
自从当官上任以来,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大人,这也太嚣张了!这么大张旗鼓的和官府对着干,这简直是一群目无王法的亡命之徒啊!”
“这群人敢这么光天化日的攻击大明官府,要么是有恃无恐,要么就是蓄谋已久!”
“而且我们就这么些兄弟,可听声音外面少说也有四五十人,真要是打起来的话,恐怕咱们连半炷香的时间都挡不住。”
全县仅有的十几名差人都在这里了,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冯县令沉了口气,用官服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然后望向谢瑾。
“依你看呢?”
谢瑾沉默了几秒,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句:“大人,张头儿和杨主簿平时人怎么样?信得过吗?”
冯县令被问的一头雾水,但还是直言道:“信得过,张头儿本名张喜,是本地人,忠心耿耿,平时和狱卒们关系也好;杨主簿就更不用说了,是我上任以来就一直跟在身边的。”
“那就好,”谢瑾闻言点点头,心里也不知在琢磨着什么。
片刻后,他突然神采奕奕的对冯县令说道:“大人,学生斗胆想请您登上钟楼,和门外的贼众交流交流。”
“什么?”冯县令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你想让本官和外面那些目无法纪的家伙们交流?和一群早就丧心病狂的蛮人有什么好交流的?”
“什么都行!只要能说上话就行,”谢瑾一脸的认真。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出于信任,冯县令还是咬着牙同意了。
“行吧,但愿本官这条命不会稀里糊涂的搭在你手上。”
谢瑾讪讪一笑,“大人不用担心,学生和大人一起上去。”
随后两人在众差人的陪同下,一起登上了县衙内的钟楼。
借着高度,刚好可以俯视下面的贼众。
两人刚一站上去,马上就被外面的目光给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