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成子他们值得,你们所做的值得。”
李乐揉揉眼,“好好歇着吧,我去瞧瞧摄像师。不过,你们台里也够抠门的,换个医院都不行。”
“那我还得再谢谢你?”
“去沪海,好好恢复,万一哪天能上战场了呢?我也想以后能给人说,我有个朋友,特牛逼,他是战地记者。”
“借你吉言。”
面对刘潇这种理想主义者,李总除了有些自惭形秽,还有些担忧像他这种,在面对十几二十年后,变幻的日新月异、光怪陆离的世界时,还能不能保有现在的这种纯真和理想。
或许搁置那些意悬悬的半世心,聊思古意用以自娱才是最好的结果。
不要人知,不需人看,秋风过处,他心爽然。
。。。。。。
又几天后。
李乐坐在床前,举着勺子,盯着脸上已经渐渐消肿,显出原来贼溜溜眼睛的成子。
“哥,算了吧,这两天,鹌鹑、鸽子、黑鱼、猪蹄、大骨头,今天又是骨髓,额这胸都涨的快出奶了。”成子苦着脸道,“额想吃辣子。”
“你也得有那功能。这熬了十四个小时的牛骨髓粥,最后一口了,喝完明天再想吃我的手艺也没了。人家六子还有刘记者都三口两口干掉,到你着咋这费事。”
一旁的毛毛嘿嘿笑道,“成子哥,这可是乐哥一早就去菜市场,买了几十斤牛大骨,煮好又砸开,一点点熬出来的。”
成子砸吧砸吧嘴,嘀咕道,“那最后一口了啊,少油无言,嘴里淡出个鸟来。”
“你吃过?”
“哈批,伲给额等着滴。”成子一瞪眼。
“别废话,赶紧滴。”李乐敲了敲碗。
“哦。”
李晋乔走后,李乐就成了几个人的营养师。
在附近高价短租了一套房子,买菜买肉熬汤熬粥。
刚开始两天还好,有阿斯楞帮忙,不过李乐把阿斯楞劝回燕京照顾巴特尔之后,又有些后悔。
好歹是个厨子,能给自己帮忙,这几天四个人的吃食,着实有些费力。
拧着鼻头,喝完最后一口粥 ,成子长舒一口气。
“辣子蒜羊血,油泼面,肉夹馍,噫~~~~~美滴狠,美滴狠!”毛毛又说道。
“额贼!乐哥,额忍不了哇,你帮我额捶这哈怂!”
“行了,别逗他了,这和在瘸子面前蹦迪有啥区别?”李乐把碗递给毛毛,“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