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当法人吧。”
“我不,你以为我傻?法人,法人,就是承担法律责任的人,不干。”
“那要不小红?”
“也不好吧,女人啊,这要是长乐教育完蛋了,她不是很可怜。”
“你不干,我不干,她不干,总不能拉条狗过来吧。”
“也行。法人是狗,狗法人,法人狗。”
“hiahiahiahia~~~~~~”
“那挣了钱之后呢?”
“上市啊,圈钱,割韭菜,绿油油的韭菜,就着鸡蛋细粉,一茬又一茬,哎,就是不分红。一个概念没了,就再弄几个概念,内外鼓噪鼓噪,有个两年,把股价造上去。”
“嗯,高送转加股东高管减持股票?业绩预告重大利好加减持?业绩大增加高管离职?平滑业绩加定增股权激励?最后再来假离婚,完美。”
“对了对了,还有卖壳子,也能赚一笔。”
“是啊。别忘了,还有发债呢?”
别家老板在和手下人描绘一张大饼用的什么面,加了多少水,做了几分熟,多大多圆多粗多厚,你能分到几粒儿芝麻,李乐却在和王伍讨论着,以后要是携款跑路了,怎么分账,哪个渠道转钱,往哪跑安全,走时候带不带老婆孩子这种被李乐称为未谋胜先谋败的头脑风暴。
“不过,李乐,这么干,也太恁娘不是人玩意儿了吧。”
“愿赌服输,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第一天就明晃晃就告诉你了,自己不看,怨谁?只要不买,就割不到你,是不是这个理儿?都特么想着上市了,就做好了被人上骂十八辈祖宗,下艹十八代子孙的心理准备。”
“我还要脸。李乐,你要不?”
“我好像,也要吧。”
“那是算了,咱们都学过的这东西,知道这是个什么花。”
“也行。哎,你到底要不要?子曾经日,一狐之腋,一木之枝,一士之智,积力所举无不胜,众智所为无不成。子又日,高树靡阴,独木不林。”
“子挺累啊。你把我当狐狸毛还是大树?”
“树,你是我的树哥。”
“咋听着不像好词儿。”
“懂啥,这是顶好的形容词。”
“那就,试试?可先吱个声,搞不好咱俩可不管散熊的。”
“管!”
“先给你说一声,这暑假你得和陈金星,远姐去一趟长安。”
“哦,好,你呢?”
“我得去思密达!!”
。。。。。。
清大南边,一块立着“东升园公寓上房处”指引牌旁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短大衣,扎着红发带,画着红嘴唇,涂着红指甲,背着暗红色的小皮包,穿着黑色小皮鞋的小红,许晓红,正在燕京初春的寒风中迎风而立。
只不过没几分钟,就抱着膀子躲到指引牌后面,哆哆嗦嗦,时不时看一眼路口。
过了一阵,就在小红开始打出一个喷嚏之前,一辆尾号369的捷达王,慢吞吞的停到指引牌跟前。
李乐推门,刚伸出脖子,又退了回去,裹上妈妈牌围巾才钻了出来。
左右瞧了半天,也没看见人,掏出手机,一边嘬着牙花一边摁号码,嘴里嘟囔着,人呢,人呢?看看人家莉秀,再看看这位,让老板野地里吹风,差距,这就是全方位的差距。
只不过刚要摁拨通键,就听身后传来一微弱的喊声,“乐总~~~~~李总~~~~~总~~~~~”
“额滴妈啊!!”李厨子听声一哆嗦,差点把手机扔了。
可一想,大白天的,二十三哥出来都算无常加班,我特么怕个毛线!
定了心神,循声望去,就瞧见硕大的指示牌后面,慢慢探出一过年的灯笼。
“艹,你怎么不出声?”
“没想到是你,”
“你躲后面干嘛?”
“冷,风大。”
“噫~~~~~”李乐上下瞄了眼,“该,冻死伲个瓜女子,今天零下五度,你娃不穿袄揍出来?还有,打扮滴跟城墙上挂着滴红灯笼一样,给谁看滴伲么。”
“李总,能让额先上车车?”
“克里马擦滴。”
“耗!”
等蛄蛹进副驾,小红抖抖颤颤的要开大点风量,李乐瞧着手开始往冷风那头窜,一抬手,直接呼到最大。
过了好一会儿,车内温度又高了点,小红这才缓过劲儿来。
“美滴狠?”李乐指指小红的黑色丝袜。
“不美!”
“不美不知道穿厚点?”
“这不是觉得下车就能瞧见你么?”
“你不知道老板都必须是后出场的?你见过谁家老板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