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曼一挥手,“不再顾及伦理道德的底线,在从众心理的驱使下,产生跟风效应。就像勒庞说的,在群体中,每种情感和行动都具有传染性,人群或者大众的情绪通过传染成为人群中个体成员的情绪。况且这种群体极易产生一个或多个意见领袖,别有用心的发表某一过激观点,煽动无知者的社会情绪。”
“第二个心理特征是自我辩解的正当化。通过自我辩解的心理机制,寻求,嗯~~~~对,这话得这么说,道德违规行为和积极道德自我之间的平衡,习惯开腔便占据道德制高点,扮演仲裁者。习惯用所谓的社会公平正义的使命感,对事件人物进行道德审判和谴责。”
“第三个,就是惠老师前几天说的,剥夺感。”
李乐捏着稿纸,看到最后一张,“所以你将这群人的心理失衡的原因归为幼时创伤、边缘化人生价值观、家庭长期压抑、社会期望值低还有无处诉求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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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我都做过一定量的背景调查的。”
“你别侵犯个人隐私啊。”
“没,我哪能干那种事。我都是加入他们,然后沟通套话,不就出来了?”
“样本量不够就别妄下结论。”
“知道,我现在在抠抠里有几十个这样的大喷嘴儿,慢慢再丰富丰富,多元化一些,能更全面表现。但是从现有的样本量来看,这些人都来自五湖四海,渗透于各个阶层,逐渐形成网络空间里的一个社会群体,源头来自于人的本性之一的嗔,存在于每一个人身上。边缘性人格障碍和各种社交淡漠的人。”
说完,张曼曼想了想,“不过。”
“咋?”
“越接触这些人,我就越觉得,这种网络社会中的群体,随着网络的迅速普及和空间的交叉,影响,如果被人利用了,从而映射到现实中,会带来某些巨大的危害。如果,我作为管理者,不得不防。但是现在看,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所以呢?你想成为网络安全问题专家?”
“专家?”张曼曼一愣。
李乐笑了笑,“我在想,你如果把网络喷子作为一个课题引申下去,你应该找到了一条路。”
“啥意思?”
“首先,以网络作为假借载体,以公共作为诉求借口,以正义作为同情吸引。”
张曼曼琢磨琢磨,摇摇头,“我这,刚入门,没想那么远,还是老老实实把手里这点东西搞明白吧。我们导告诉我,饭得一口一口的吃。”
“嘿嘿,你写出来,我帮你找人发文章。”
“嘁,我还用你,我也有师爷、老师、师大爷、师姑的好不?”
“诶,那你写完,给我个第二作者?”
“嗯,看你表现,你现在在心理系那个美眉之后,顶多第三。”
“还钱!”
“没钱!”
“你大爷的!”李乐一指张曼曼,手里稿纸甩的哗啦啦的,“诶,你还有背面呢?”
瞅了眼,“啥乱七八糟的。”
“哦,那个,我总结出来的,线上喷人的具体招式,可称为独孤九喷,修炼成功,即可纵横网络空间。”
“张师傅,乐,愿闻其详。”
“嗯,孺子可教。我就与你讲解几句。如这开门见喷,为群体伤害,能很好地摧毁别人心情和胃口,无脑输出,X你妈,就你话多,X你全家,你个臭XX,XX!!”
“还有这喷人指路,此招式虽初级,但少了被封的风险,却又显得了高贵冷艳,而且为被喷之人指明前路,功德无量。如,不喜欢就移民啊,这么无能,发牢骚有什么用?太平洋没加盖,游过去啊!”
“那这借力喷力如何讲?”李乐很虚心。
“此招在于将目标的观点引向另一极端,然后狂喷不已,四两拨千斤,和太极拳有异曲同工之妙,比如,你觉得中学生不应该布置作业?那怎么才能学习好?以后国家没人才了,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此类。”
“嚯~~~~”李乐点点头,继续量活,“何为居高喷下?”
“居高喷下,即,你作为一名专业人士,或装作一名专业人士,对他人的发言资格提出质疑。此等乡野匹夫之言,何以足哉?就像,我,燕大社会学本科、硕士、博士之资,你算老几?学历亮出来,那个中学肄业?你冒出来说要改,我们就要改?你特么的算老几?”
“啧啧,此等喷挤,大开眼界啊。不过,你这后面的穿越空间来喷,是个什么风格,和上面招式如此不同?”
“哦,你说这个啊,那是因为如果学会了这个,就代表你已经修炼到了至臻境地,简单的一个小小的回复框,已经不能满足你了。你需要考古挖掘,找到想喷之人的ID,把他过往说的话,做的事找到之后,结合其他招式完成输出。”
“这不就是翻账本,挖坟掘墓?”
“对啊,以其之矛攻其之盾,以彼之术 还施彼身。你可以这么说,大家注意了啊,此人是个隐藏的汉奸!他去脚盆的商店买过东西,还有他的照片!去过丑国参加活动,前段时间还抱怨社会不公,这是唱衰我们的经济!大家看看啊,这是证据!!”
“嘶,竟然如此歹毒!”
“自古网络名言,无毒不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