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市今天预报,零下二十一度,有三到四级北风。
相较与万里之外,纬度更高的斯德哥尔摩,一个处在西伯利亚寒流南下的必经之地,饱受摧残,一个却夹在波罗的海和斯堪的那维亚半岛的温带海洋的暖湿气流包裹之中,岁月静好。
入夜之后,掠大青山而下的北风更是借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加快了流速,让气温更低了几分。
只不过在中山路上,一间名为青城赛罕酒店的一间包房内,却是温暖如春,“景色”怡人。
几个穿着如天边彩虹民族服饰的姑娘,手捧蓝色哈达,端着金色的酒碗,短调悠扬,欢快的酒歌在偌大的房间里响起,“浓浓烈烈的奶酒啊,蜷在瓶里的小绵羊,兄弟朋友们痛饮吧,灌进肚里的大老虎,我们的歌声美,嘿,干了这一杯,嘿,千万别喝醉......”
歌声渐没,姑娘们凑到圆桌前几人面前,哈达、酒碗奉上,目光恳切。
中间的钱吉春瞧了眼身旁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汉子,看到这人接过酒碗,敬天敬地敬祖先之后,这才跟着做了一遍,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咔咔,咳咳。”
“哈哈哈哈,钱总,你这,不行啊,绵阳一样的。”中年壮汉看到钱吉春一边咳嗽一边捂嘴,大笑道。
“这酒咋这么烈的?辣死我了。”
“噫,这才哪到哪,这还只是老窖,要是闷倒驴,你不得撅过去?”
“不行,不行,云处,和你比我这差的太多了。论喝酒,您是这个!”
“诶,这才哪到哪,来,坐了,咱们慢慢喝。”
云处,一拉钱吉春,坐回位子,一旁另一位梳着背头,一身灰色西装,嘴上一撇小胡子,长了个龅牙的男人也笑道,“云处,其实你不知道,钱总是有名的既有酒量还有酒胆,比我强多了,今天有他在,能陪您尽兴。”
“是么?好好好,姑娘们,倒酒。”
钱吉春眼皮一翻,瞄了了小胡子一眼,嘴角撇了撇。瞬间又看向云处,脸上变成笑意盎然。
“云处,别听这小胡瞎扯,若在别处,我这点酒量还能拿来吹个牛逼,哄哄人,可到了咱这边儿,哪敢说有量啊。”
“钱总,这就带了刻板印象了哇,哪里都有能喝的,哪里都有一闻就倒个的,不能一概而论,只能算平均。”
“哈哈,还是云处说话严谨,和我们这种小老板不一样啊。来,咱们,先来一个,我敬您。”
“瞧瞧,瞧瞧。”云处手一挥,面向一桌人说道,“钱总这是要先声夺人啊,来,一个哪够,三个。一杯干,二杯敬,三杯喝出真感情??,?一杯情,二杯意,三杯才是好安达。”
“好,爽快,我老钱就和云老哥干了这三杯。”
“砰砰砰”,三杯转瞬即逝,钱吉春和云处,脸上一红一白,互相看了看,“呵呵呵,好酒量。”
“云老哥,厉害。”
“呵呵呵,来,都开始啊,看着干嘛?我们哥俩打样,你们参照着来啊。”云处又对一桌人嚷道。
像是听到发令枪响,一桌人纷纷举杯开始,推杯换盏,你敬我干,热闹起来。
“吃菜,吃菜。”钱吉春给云处夹了菜到碟子里。
“好好,谢谢。”
“嗨,您这话,今天云老哥能给面子来,这是看的起我钱吉春,我得谢谢您。”
云处捏着筷子,一指一旁的小胡子,“也怨这小胡,早不说,这年前年后,忙的脚打后脑勺,这才有了时间。要不然,去年,咱们就该坐一起畅怀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