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不好看,但嘴上说的是:“没什么大问题,已经处理好了。”
我这才回过神,发觉楼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安静了很多,让人不安的哭泣声也消失了。
正在我侧着耳朵倾听楼下动静的时候,维尔马斯教授突然对我说:“吴歧,今天辛苦你啦,可以先去休息啦。”
“好。”
“在楼下玩,或者回宿舍休息都可以的。”维尔马斯教授笑着说。
“好,教授们再见。”
我掩上门离开的时候,恰好听到伯恩斯教授在责怪詹姆斯教授,认为他管教学生太松散了。
当我穿过走廊,踏上下楼的楼梯时, 我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正被更沉重的石头压着。
一切变化的太快了,在大约两个月前的时候,我还独自过着平淡又乏味的生活,思索着辞职后该干些什么事,能让自己更快乐一点。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总算是有个新的开始了。
新的......开始。
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却没有感觉到一点儿宽慰,反而觉得有个比我希望摆脱掉的负担,更为沉重的负担挨近了我,袭上身来,重重地压在我的心头。
小主,
那是那些沉重的往事。
站在一楼客厅里,可以听到隔壁大房间里热闹的动静依旧,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烟草的气味顺着门缝涌出来,我被呛得咳嗽了一声,把外套的拉链拉到顶端,然后快步走到了房子外路灯的包围里。
我没有立刻回宿舍,而是在教授们的居住区里漫无目地走着。
花架后闪烁的红灯吸引了我,我加快脚步走过去,发现是一辆带有校园警察标志的汽车和校医院的一辆救护车正停在路边,当然了,车身上也都有盛山大学的标志。
前面的警车似乎是突然发生了状况,有三个人正挽着袖子检修。由于道路挺窄,容不下两辆车并行,救护车被挡在了警车后面,动弹不得。
救护车上的司机伸长了脖子,从驾驶室的窗户里探出脑袋,喊道:“兄弟,不是吧,你们快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