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还一直以为是心理作用呢。”
我们俩厚着脸皮,摸索到了严上冬家的厨房里,用热水热了两杯牛奶。
端着温吞吞的牛奶,我们坐在院内的藤椅上,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一缕晚风轻拂而过,张旭才举起杯子,对我说:“来,敬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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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按照计划,继续前往青鹿湾。
考虑到我们应该不会再回来这里住了,周维给了严正明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一沓钱,“住在这里的几天,实在是给你们添麻烦了,这点心意,请一定要收下。”
严正明连连推辞,周维还是硬塞给了他。
他早年间是在外面做生意的,所以皮肤比一直生活在严集镇的其他老人白得多。拿着信封,他的脸涨得红红的,笑得很不好意思:“哎呀......这,这让我,哎呀......这吃的都是家常饭,我家房子也不大,这么多钱......”
“没关系,我们回头可以报销的。”阿尔突然说。
“那......那好吧......”
阿尔的话太实在了,严正明终于不再推辞,“你们后面这......后面再想过来住就直接过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也尽管找我来说啊。”
张旭关好后备箱,对一旁靠在车上的阿尔说:“果然真诚是必杀技。”
“哦,对了。”严正明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道,“青鹿湾那里,我20岁之前,经常和别人一起跑到那里打鸟、捞鱼什么的瞎逛,算是很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