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会稽孔氏的长房嫡孙,今年刚过十六,面如傅粉,嘴角含羞,一双桃花眼盈盈欲滴,瞧起来倒像是个美娇娘。
“你已经傻等了一个多时辰,蒙荫节早就开始了!”织绣山水的扇面上,探出两只贼溜溜的眼睛,不耐烦地嚷道,“你十三弟比你还好『色』,肯定先跑去秦淮河边,瞧美人儿去了!咦,那个『妇』人的胸好大!”
“说的好有道理。”孔九言点点头,又楞了一下,“什么叫比我还好『色』?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对。”
折扇翻了个白眼:“难道你比他还好『色』?”
“当然不是。”孔九言正『色』道。
“那不就行了?”折扇哼道,“还不赶紧带我去秦淮河边看美人,哦不,是找你的十三弟。你算什么兄长啊,只晓得在城门口偷看大胸『妇』人!”
孔九言呆了呆:“我哪有偷看?”
“那你是堂堂正正,肆无忌惮地看?”
“当然不是。”
“那不就是偷看了?”
孔九言讷讷地张了张嘴:“说的好有道理。”
折扇得意洋洋地道:“快点走吧,小子!再罗哩罗嗦、胡搅蛮缠,休想本魂器认你为主!要知道,我可是你们先祖孔尼威震天下的大杀器啊!快瞧,那个小娘子的细腰扭得真够劲!”
孔九言摇摇头:“这次我可不瞧了,省得被你说道。”
“你心里有鬼吗?”
“当然不是。”
“不是你干嘛不瞧?分明就是心虚!我告诉你,男人要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啊!别像个好『色』之徒一样,丢我的脸。好了,你怎么还罗哩罗嗦的不走,看女人看上瘾了?”
孔九言呆了半晌,双足御风,逃命似地掠向秦淮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