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别说江惠当场就吓了一跳,着急的解释起来。
就连江浩也急赤白脸地喝骂上了老婆。
“你疯了你?胡说什么!人家霍欣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你别把没关系的人也卷进来!你还嫌我们遇到的事儿小,想处处树敌不成?霍家也是好攀咬的?”
李絮被他想要吃人的眼神吓得住了嘴,跟着就失声痛哭起来。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啊,我妈都急得住院了。我不能让李仲出事啊,她们霍家那么有本事,我是希望他们能出手救救李仲啊……”
江家的老父亲,这个时候终于开口了。
他的语气平和又慈祥,充满了关切。
“孩子,你们姐弟情深,我是能体谅你焦急的心情。但江浩其实说的是对的,这种事情卷入的人越少,处理得就越轻。否则涉及面广了,性质就严重了,你弟弟能有好儿?”
“如果你要真为你弟弟好,就必须让李仲坚定独立承担责任的信念,不要再把任何其他人卷入此案。这样才会有人承他的情,念他的好,愿意一起出力帮忙。否则硬攀扯别人会适得其反。你们也就没有朋友,全是敌人了。”
“当然,无论怎么样,我是不会袖手不管的。我们是亲人,再怎么说,都得尽力争取嘛。我不冲你,还得冲着你们去年刚刚过世的父亲哪。你要记住,齐心协力,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听到这样温暖的话,尽管李絮还是缀泣难抑,但心里总算安定了许多。
再后来,等到中午吃过了饭。
她就乖乖的遵从江父的嘱托,自己一个人先去医院照顾急病了的母亲去了。
只把丈夫江浩留下来继续商量这件事。
结果她这一走,江浩和江惠两兄妹,全都被江父给叫到书房里谈话去了。
像收拾厨房,刷碗,擦桌子的杂活儿,自然都是保姆分内的工作。
年京则在客厅里和丈母娘一起为大家准备水果,外加听江母发牢骚。
什么李家这次算是丢人到家了,养出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连江家都要着倒霉。
什么自己弟弟干出这么丢人的事儿,也好求江家替他们说项?江家怎么好意思开得了这个口啊。
小主,
还有什么嫁过来这么多年,居然连件儿毛活都不会打,倒是净摆局长家小姐的架子了。
也不说赶紧给江家传宗接代,早知道是这样,当初瞎了眼才答应这门亲事。
总之,江母这个当婆婆的对李絮这个儿媳妇不满的抱怨,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家庭琐事。
直到这个时候,冷眼旁观的年京还以为,江父真的会动用关系去帮忙呢。
他是一边敷衍着江母,一边不免暗暗担心。
自己的复仇计划恐怕要因为江家的介入付之东流,弄不好李仲还真能躲过这一劫。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啊,就在江母接到了一个电话,让他去叫江父用书房的分机来接之后,他极其意外的洞察了这件事藏着的内幕。
敢情由于江父那边通话之后,分机没挂好。
江母撂下电话后,又按照平日的习惯,回自己卧室里午睡去了。
独自还待在客厅的他,随后在拿起电话要挂上的时候,竟然极其巧合的听到了书房里的讨论。
“事已至此……就两条路了……要么剪断线头……要么把线团都露出来,以后什么都别织了!”
“爸,您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我……我最后怎么跟李家交代啊?老太太和李絮找我要人怎么办?”
“这件事是什么性质,又出在这个时候,到底有多么严重。你不会不清楚。我哪里敢贸然伸手?那是会晚节不保的。你要想要前途,就别瞻前顾后的了。听我的,先稳住李家,让他们认为儿子有希望,把嘴老实闭上。才能把你们俩的清白保住。”
“爸,可这样后患无穷啊。李家毕竟是咱家的亲家。如果让我嫂子觉得咱们骗了她,我哥以后还能有安宁日子过吗?”
“幼稚,你们俩觉得李家出了这样的事儿,还配跟咱们江家结亲嘛。你哥哥的基础很好,再往上至少能看到正局级。怎么能挂上一个犯罪家属的名声?也幸好他们还没孩子,多亏李絮的父亲去年已经走了,这件事倒是还好处理一点。”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年京耳朵里,他听得是冷汗涔涔啊。
他这才真正看清了江家人的嘴脸,发现了江家人的虚伪。
合着江父面热心冷,刚才的话全是骗李絮的,打得居然是这么个主意。
黑呀!太黑了!简直伸手不见五指!
正所谓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哪怕年京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始作俑者。
在得知真相之后,他也情不自禁为江父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一面而恐惧。
不能不为自己的未来好好掂量掂量,多做一些打算了。
说真心话,他还真有点后悔,攀上这么一门贵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