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离家出走了。就在一个小时前,我……我们刚刚吵了一架。”
“你……你们俩吵架?”霍延平越发愕然。
“我闻到了烟味儿,发现她偷偷躲在自己房间里吸烟,而且还喝酒,偷偷的掉眼泪。我当然就得管她啊,然后我们就吵起来了……”
“什么?咱们的欣欣学会了烟和酒吗?而且还哭了?这怎么可能?”
霍延平简直不敢相信。
“是啊,我当然得问她什么时候学会的不良嗜好,为什么要这样?可她不肯说,只是一味的哭。我后来一着急,就骂了她几句,说她没出息,连美丑和好坏都不分了。她就让我不要再说了,说自己早就厌恶了做一个可以让咱们炫耀的乖巧女儿。还说既然你这么反感我,家里容不得我,那么我就搬出去嘛,说着她就收拾行李……”
“那……那也不至于就真走了。你们母女俩,这不都是气话吗?你就没拦她?”
霍延平的眼珠子瞪得要掉了出来。
“我……我就是拦了才真出事了。我在她的东西里居然看到了安眠药。我当时是真急了!问她为什么要吃这个?吃了多久了?她还不说,我……我就打了她……”
说到这儿,黄靖华不知是伤心,还是后悔,捂着嘴坐在了椅子上,失声痛哭起来。
而霍延平却感到自己的脑袋,如被人用拳重重地击了一下,耳鸣目眩。
安眠药!
他心里很清楚,女儿身边有这个东西,意味着什么。
难怪她最近那么憔悴,难怪她的精神头和情绪越来越差劲。
饶是他见过数不尽的大风大浪,但这个消息还是让他方寸大乱。
这就叫关心则乱啊。
尤其是想到女儿如今不知身再何处,天色又这么晚了,万一出点事儿……
那才真是追悔莫及啊!
霍延平也顾不得安慰妻子,反倒先急不可耐的追问起来。
“你先别哭啊。她能去哪儿啊?你打电话找过了吗?欣欣身上有钱吗?穿的什么衣服?带了些什么东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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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巧了,就在这个时候,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霍延平几步赶过去,接了起来。
万幸!
在报警之前,居然就获知了女儿的下落!
原来霍欣离开家之后,就跑到东方宾馆去住了。
她身上有钱啊,又不愿跟别人吐露自己的隐私。
那么找个舒适的宾馆住下,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可问题是,东方宾馆是首都为数不多的几家涉外性质的宾馆,自然离不开我们特殊部门的布控。
甚至宾馆的一些经理本身就是特殊部门安插进去的。
像霍欣这么一个京城本地的女孩子,这么年轻漂亮,出手阔绰要住宾馆。
委实是太反常的情况了。
是不可能不引起这些人员注意,向上通报的。
要说也巧了,5月4日,京城才刚刚给这个特殊部门以正式的名分和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