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我什么事?我是看山的,还负责治安。老会首前天叫俺抓住偷茧贼,俺能不听老会首的?俺能不替全村老少爷们看好山?快打开看看,麻袋里装的是什么,是不是茧?”说着,就要打开麻袋。
“你敢?再动手我就开枪了!”
“我怕你?我‘推’过民众,杀过人,呵斥死一个人,另一个得了神经病,怕你不成?”
占八子他爷害怕极了,他是分会首,分会首到山上偷茧,传出去还有什么脸面在村里吆五喝六的?冲动之下,他果真开枪了!他照量着朝巴赤眼爷左侧开了一枪。不过,枪口是偏着的,喷出来的枪砂并没有打中巴赤眼爷。
很明显,他只是想吓唬吓唬巴赤眼爷。
“轰”的一声响,巴赤眼爷愣了,但没觉得身上哪个地方痛。他知道占八子他爷心虚,没胆量真开枪。想到这里,便顺势倒在地上直哎哟。
此时,尚在睡梦中的邻居们听见枪响,吓了一跳,赶紧起床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看不要紧,大伙儿都吓傻了。地上放着两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占八子他爷端着土抢,站着发愣,占八子他爹扭过身去,浑身发抖。巴赤眼爷躺在地上直哎吆。
一个邻居上前,打开两个麻袋,一看,里面装的全是白花花的茧,都惊呆了。
巴赤眼爷这时已经坐起来了,不知从哪里摸来一个瓷片,咬咬牙,在两条大腿上划开几道口子,鲜血直流。
“哎哟,痛死我了,痛死了我。”这回,他是真的感觉到痛了。
“走!见老会首去!”围观的人揪住占八子他爷和占八子他爹,推推搡搡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