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像是驱动月灵髓液这样需要消耗大量魔力的魔术礼装就不可能做到了,但肯尼斯也并没有在意这些,解决掉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弟子,还用不上这些东西。
如果收拾一个不成器的弟子都要使用至高礼装的话,恐怕被其他的君主知道了,都要暗地里笑话自己。
………
韦伯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右半面身体的皮肤火辣辣地疼痛,几乎失去了知觉,这还仅仅只是被炽热的魔力洪流掀起的热风远远地擦到了一下。
他没有顾及这些,看着向着这边不紧不慢悠然走来的肯尼斯,韦伯的嘴里泛起了几分苦涩。
不可否认,肯尼斯老师的魔道造诣,即便在整个时钟塔也是最顶尖的那一批存在,与他进行魔术师对决的话,无异于自寻死路。
“韦伯,我的弟子,既然你做出了偷窃圣遗物的选择,那么你也做好了为这个选择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吧。”
肯尼斯停在了韦伯的面前,现在的他反而不怎么生气了,多余的情绪对于魔术师来说只能是累赘。
他仔细的端详着韦伯的面容,对于眼前的弟子,肯尼斯自然也清楚韦伯的情况,出身于一个不过三代的新世代魔术师家族,祖先也只不过是情人出身,得赐予魔术刻印的分株,才得以进入魔术界。
没有传承悠久的家世,没有出类拔萃的天赋,满脑子还都是些天马行空的幻想,也许除了很努力之外,就没有其他值得称道的优点了。
但光是很努力又有什么用?时钟塔的魔术师们都很努力,如果努力有用的话,所有的魔术师早就抵达根源了。
至于韦伯的那篇论文《追寻新世代魔术之路》并非完全没有价值,而是太过于片面,根本不具有广泛的适用性,一个人的努力在数代人的努力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血脉只是神秘继承的载体,与其说传承血脉,还不如说是魔术刻印中积累知识的传承,对于魔术师家族来说,只要将魔术刻印传承下去,这个家族便继续延续着。
不过能提出这种理论的韦伯,也并非完全一无是处,但对于这种看似有些道理,实则狗屁不通,大逆不道的狂妄理论出现在贵族主义派阀的课堂上,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让提出这种大逆不道理论的韦伯认清自己的无能,然后从自己的课堂中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