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呈正要路过商染的房前,却蓦然看见打开的门缝,他的脚步随之停下。
他只无意扫了一眼,然后手放上门把手正要把拉门关上,眼角处的余光里忽然多了什么。
他的眸光转回来。
门隙边儿上,多了一只衣角。
盛景呈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没动了,只掀着眸皮看着那只衣角。
房里,商染把杯子搁在了旁边的桌上,偏眸瞥了眼门缝那儿,嘴角随意扯了扯:“盛爷这是关还是不关?”
她也没过去,隔着大半个门板的声音被盛景呈听见,他看着那只衣角的眼尾轻挑:“忙完了?”
商染靠着桌面的身体直起来,慢悠悠走到了门隙那儿,把门开大了点儿:“也不忙。”
门把手上,盛景呈的手收回揣兜,然后视线上移:“他们快到了,想下去见见?”
不问,商染也知道盛景呈说的谁。
她也没考虑:“再说吧。”
“行。”盛景呈上前,抬手抚上商染的脖子,轻轻抚弄着她的红玉髓吊坠,也没再说话。
商染垂了垂眸子,只看了一眼他的动作,转而眼神挪到他往下压着的眼皮。
两人离得近,商染瞧着这人的五官。
目光描摹一圈后,她也没开口说话。
过了好一会,盛景呈放开了商染的吊坠,微微倾身,双臂搭在她的肩上:“出来坐会?”
商染点了个头,反手带上了门,然后和盛景呈离开了房。
两人在三楼客厅坐了不久,拂居的院子里传来了车的低鸣声。
商染和盛景呈面对面坐在阳台那儿,中间隔了个白色小圆桌。
车子进院时,商染只透过玻璃往下扫了一眼。
盛景呈没管,转眼瞥了眼客厅那边的门,然后不紧不慢地起身。
商染的椅子是软椅,和秋千差不多,是从阳台顶上延伸下来做成的,上面铺了毯子。
偏头扫底下的时候,她的旁边多了个人,紧接着腰就被旁边这人的手臂圈了起来。
“盛爷还挺自然。”她的语气半吊气。
盛景呈笑着嗯了一声,顺手把人往自己这边捞了捞,一条手臂就缠完了商染的细腰。
因为室内暖和,商染没穿外套,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宽松毛衣,衣领还挺宽。
隔着一层衣料,盛景呈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也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商染收回了视线,伸手扯过手机,百无聊赖地打开玩儿。
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