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了,他还打不过她。
所以几年前竺因枭走的时候,他差点没把开心两个字写在脸上。
刚刚她明明就说了两句话,可费可依旧没禁住心底的发怵,硬着头皮喊了两声爷。
他把纸巾扔掉,轻吸了口气抬头,口吻都放平了一些:“你怎么在这儿?”
商染的手被盛景呈拉到了桌底下把玩着,她也没管,瞥费可一眼:“看你被收拾啊。”
“……”费可一噎。
他默了默,看了眼敛着眉宇的盛景呈又看看商染:“你们……”
他没直接问,可这句话就在存疑两人为什么会认识了。
盛景呈出身于京城第一家族,手握景门和盛家一切权利,可竺因枭是个狙击手。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搭上干系的?
商染没理会他,低眼看了看玩着自己手指的另一只手。
比自己的要宽大一些,冷白色,青筋隐现,指节分明,修长又好看,在这样冷的天气依旧满是温热感。
盛景呈察觉到她的视线,眸色往上掀了起来,反手扣住了商染的手,十指相扣,脸上神情不改。
这俩人又不说话,费可走神了好一会,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连刚刚盛景呈说的事都被他自己抛在脑后了。
脑子里就特么一堆问,竺因枭怎么在这儿?和盛景呈什么关系?
“喂……”他特无力地喊盛景呈和商染,“两位,不能理理人?”
“盛爷。”周年突然上前,“乱洲那边一切顺利。”
他是故意的。
周年确实是故意的。
顺不顺利盛景呈心里有数,周年就是想让费可醒醒脑子。
如他所愿,这句话一完,费可立马想起来什么:“盛景……盛门主,有话好说。”
盛景呈不以为然:“态度不好。”
“我又不是真要动手。”费可压声道。
他这次花了大功夫想要逼盛景呈和他合作,单干景门能不能成,他门底还是清楚的。
“我是啊。”盛景呈嘴角懒懒地扯着,“枭爷说的,不用留手。”
“……”
费可万万没想到,盛景呈一声“枭爷”叫得如此顺口。
可这不是他最关心的,听到后面一句话,他的嘴角瞬间往下一瘪:“这可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