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染也没管他,东苑也懒得回。
五月底。
半个多月来仍旧一无所获,人消失的消失,商家旁支安插在京大和清大学校周边的人手突然全部撤了回去。
旁支院落。
商芙苓接到电话之后就回来了,鞋跟踩在地面上嗒嗒的,浅杏色裙摆摇曳,她仍旧散着发,脸上妆容淡淡。
院子里花树相间,一路穿过院子进入前厅,商芙苓绕到了后院长廊,最后又在尽头的房门前停下来。
她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了商元纬的声音:“进来。”
商芙苓双手扶上门楣,然后往里轻轻推开,再抬眼时看到了里面坐在棋桌边的商元纬。
他没有抬头看过来,手下的黑色棋子刚好落在棋盘上。
商芙苓进来之后转身关上门,然后轻提长裙摆在商元纬的对面坐下:“父亲。”
商元纬两指从黑棋盒里拿出一颗棋子,夹满霜意的双眼一抬:“到你了。”
话落,商芙苓看了看他,然后从手边的白棋盒里拿棋。
她扫了一眼棋盘上的局面,神色一思忖,不多时便落下了手里的那颗棋。
棋盘上,白棋几乎都落在了中央位置,偶有几抹黑色,其他黑棋却是布于了外围。
很明显,白棋占据了绝对的上风,赢面很大,无论这一颗黑棋下在哪儿,白棋下一次再落下之时,必赢。
等商芙苓下完,商元纬眼睑低着,黑棋在他的手间摩挲一时,最后依旧被他下在了外围。
这一颗棋子落下,外围的黑棋成功在棋盘外围留下无缝的一条黑线,将所有白棋封锁在了里面。
仅是看了一眼棋盘上的局势,商芙苓就马上看出了什么。
她抬起头,眼色一动:“父亲,您的意思是?”
商元纬坐得端正,身上显露着长辈般的威严,眼神显得精明又淡漠:“最终命令,全力绞杀商染和盛景呈。”
商芙苓双眼微睁:“父亲。”
“停止和131的周旋,调回所有国内外人马,吩咐下去,即日起前往乱洲将军城。”
“乱洲会有人接应,通知常家和路家,不可有一点儿差池。”
商元纬语气裹着厉气和杀意:“无论如何,务必让他们死在乱洲。”
“是。”商芙苓厉声。
“此次乱洲接应任务由你执行,京城的行动你不必参与,需确保万无一失。”
“是,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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