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盛迹迟张了张嘴巴,但却没说出话来,表情和情绪都很纷繁复杂。
他又沉默了。
时染是商染,商染是时染。
盛迹迟脸色做木,还抬手拍了拍脑袋,一副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
就,挺愁的,还很后悔。
他还没有完全接受。
“家主,您怎么了?”毕荣感觉哪哪儿不对劲。
盛迹迟茫然地抬了头:“你刚刚说什么?”
“……”毕荣撇了撇嘴,“商家对我们动手了,看势头是要收购家族底下所有的产业,还要转移大部分资产。”
“家主府和长老堂也被他们紧紧盯着。”
几句话落地。
盛迹迟麻木地噢了一声:“不用管了。”
“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他又补。
“什么?”毕荣下意识反问,似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钱诶,那么多钱,家族资产!
还有家主府,这分明是盯着盛迹迟来的。
毕荣甚至有一瞬间怀疑盛迹迟生病了。
“家主,您说什么?”毕荣瞪着眼。
盛迹迟神情微恍惚,转过头摆了摆手。
“家主……”毕荣转到盛迹迟的面前,小心地问了问,“您是不是又没听清我说的话?”
他觉得盛迹迟超级奇怪。
盛迹迟随便扫了他一眼:“老子有耳朵。”
他突然一句,毕荣被吓得往后一踉跄。
“家主……”
盛迹迟刀了他一眼,用眼神赶人了。
见状,毕荣微抖,马上战战兢兢地走人。
人走后,盛迹迟搁那儿坐着,头蓦地往下一低,看起来挺丧气,郁气往外一散。
他的脑子无比地清醒,却也无比地乱。
商允淮弄这一招,换做往常他肯定要不遗余力地马上还回去的。
可,这不是,心虚,没办法嘛。
他儿子,盛家的少主,拐了商允淮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