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堂干咳两声:“咳咳,其实是这个样子的,我们呢,不是普通家庭,而是世代学厨,传承深远的那种……”
他给民警解释了一通,终于说清楚了,最后道:“所以,大概就是这样,师兄忧心清河的职业发展,这才……”
民警嘴角抽搐,有些无语地看了齐清河一眼,然后扭头看向面如锅底的齐老爷子:“老先生,这我就得跟你说道说道了……”
他教育了一通,说些什么儿子已经这么大了,时代也变了,不能打了云云,说齐清河看起来也孝顺听话,让齐老爷子克制克制自己的脾气,不要动不动就打骂。
齐老爷子脸看起来更黑了。
晁堂赶紧说:“警察同志,师兄他其实也就嘴上说说,其实早就不打人了。”
“嘴上说说?”民警满脸不信:“他都出来摘柳条了,怎么看也不是说说而已啊。”
齐清河硬着头皮说:“爸确实很久没打我了,也就嘴上说的凶,这次摘柳条估计也是吓唬我而已……再说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爸真想打我也无所谓,真的。”
“瞧瞧,老先生你瞧瞧,听听这话,多孝顺的儿子啊,你怎么还能下得去手呢?”
齐清河都快哭出来了:“警官,求求您可别说了。”
……
废了好一通功夫,三人总算把齐老爷子从派出所里接了出来。
民警最后还连劝说带警告地告诉齐老爷子,家暴也是犯法的,让他以后别那么冲动,否则他一定会介入。
倒是难得的好警官,没有因为是别人的家务事就和稀泥。
只是,齐清河情愿他和稀泥。
因为齐老爷子是真的好久没揍过他了,但要再说下去,搞不好他真的得挨揍。
出了派出所,齐老爷子脸比此刻的天空都要黑,整个人气场极低,就像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晁堂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边上怂成一团的齐清河,以及装死的齐禹,整个人也无语了。
“师兄,你到底怎么想的,清河也没惹你吧?我看他最近练厨也还算勤快,你哪来那么大火气,居然真跑去摘柳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