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儿道:“不是小的喝多了就放肆地胡说八道,奶奶您就算是再有礼节,
她看见奶奶您比她漂亮,又比她更得人心,她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别人是醋罐子,她那可是醋缸醋瓮,
只要是二爷多看两眼的丫头,她就能当着二爷的面把人打得血肉模糊,
虽然平姑娘也是爷屋里的,一年两年两个人在一起也就那么一两次,
她嘴里还要絮絮叨叨反复地说个不停呢,气得平姑娘脾气都上来了,哭闹了一场,
说:‘又不是我自己要做这个姨娘的,你一个劲儿地劝我,我本来不愿意,你还说我要造反,现在又这个样子。’
一般情况下她就这样算了,反而还要去求平姑娘原谅。”
尤二姐笑道:“可是你在说谎?她这么凶的一个夜叉,怎么反而怕屋里的姨娘呢?”
兴儿道:“这就是俗话说的‘天下逃不过一个理字去’,凡事都是有它的道理的,谁也逃不过,
这平儿本来是从小就跟着她的丫头,陪嫁过来的一共有四个,嫁人的嫁人,死的死,只剩下这个心腹,她把平儿收到屋里做姨娘,
一方面是为了博得一个贤良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