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忘虚、杜青角费了一番心思帮她挑了两件合适的名剑,虽说“赵阔”这名字似乎有些晦气,让人联想到纸上谈兵的赵括,但耀光剑看上去着实不错,却是已被赵青给预定了下来。
小主,
……
位于长陵城西的银月赌坊,并不算是长陵最显眼的赌坊,然而所有的长陵赌徒却都知道,这间赌坊最为与众不同。
看似寻常的三进平房里,散落着的数十张桌子上,却是蕴含着可怕的生意。
对于赌徒而言,一家赌坊是否令人敬畏,首先看这个赌坊桌面上流水的大小,其次看这家赌坊有没有足够的传奇。
银月赌坊两者皆有。
很少有人能估摸清楚银月赌坊的现钱有多少,因为在银月赌坊,每个桌面上的押注没有上限,只要押得起,只要敢押,银月赌坊就一律接下。
它的传奇便是,有人曾经将一整支海外船队都输在了这里,也有人起初一文不名,却最终赢下了长陵的数十间店铺,赢下了一条街巷。
这里至少有数张桌子,一日之间经手的现钱来去超过一个巨富之家的钱库库存。
盘子越大,豪客的数量便也越多,涉及到赌斗的各种消息,流通得自然也快到了极点。
今天下午,随着五日后长陵剑会消息的传开,赌坊内更是热闹非凡,形形色色的赌客们围坐在一张张赌桌前,纷纷用这场即将到来的剑术盛宴作为赌注,预先下注,猜测胜负。
“听说了吗?这次突然开办的剑会规格不同凡响,长陵城内外的宗师几乎都会到场,连那些平时难得一见的隐世高人也会现身。”
一个衣着华丽的赌客兴奋地说道,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佩,眼神中闪烁着对即将到来的盛会的憧憬,看上去像是外郡来的富家子弟:
“那些能够到达六境以上,修本命的修行者,不是朝中担任重职的官员,就是各个修行宗门里镇山长老、宗主级的人物,平日里可是根本见不到的啊!更别提真正的七境宗师了,其风范真是难以想象!”
“据说监天司夜策冷大人,还有那位传说中的绝世天才方绣幕,都会亲自出手,这真是前所未有的盛事!”一名赌客挥舞着手中的扇子,高声说道:“听闻这样在长陵召开的剑会,上次得追溯至十多年前了!”
“可别乱说,影射某些过去的事情……”有赌客立刻提醒此人说话注意点,并顺着开口问道:“说起来,你们都觉得有哪些宗师,可以在压制至同境的条件下,战平乃至于胜过夜、方两人?”
“大概是横山剑院的许牧言吧!听说此人其实是横山许侯的远房亲戚,似乎还在皇后手下效力,剑术高绝,实力不容小觑啊!”
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许侯可是跟夜司首一对一较量过,难免不会传授些相关的经验。”
“许侯是许侯,许牧言是许牧言,岂可一概而论?”
旁边一个瘦削的男子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倒是宝光观的陆仄宗师,步入七境已逾三十载,多半已至七境中品,甚至得到过先帝的御赐封赏,其主修的‘宝光离空剑’自成一派,胜率不小!”
“我看你们是不是太高估夜策冷的水平了!”
有人表达了不同的意见:“俗话说,老当益壮。像沉山剑院的茅若伤、秋山剑院齐若圣、静云剑院邱音彻等等,都是长陵一带修行地中成名多年的宗师人物。”
“夜司首再怎么天赋异禀,也不过是三十来岁的年纪,在压制到同境界的条件下,纯以对剑经的掌握而论,真的能比得上那些沉淀了数十年的老牌宗师吗?说不准,连某些六境巅峰的修行者也有几分胜机!”
“确实,素心剑斋的慕容秀,听说就是六境巅峰,虽然未入七境,但她既然出自于长陵最老的修行地之一,底蕴深厚,门中又多有以弱战强的剑式,同阶一战胜过某些平凡普通的宗师,并非毫无可能之事。”
另一个身边围绕着几名护卫的年轻赌客,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边翻阅边附和道:“说起来,几位有看过弘养书院编纂的《剑会纪要》吗?他们收录的修行者信息可真是详细啊!”
“这上面不仅有各大剑院的六境、七境修行者介绍,还记载了他们的本命剑名称、剑意特点,甚至连他们的徒弟都记录得清清楚楚……想了解更多信息的,可以从我这里低价购买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