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无恶连忙扶起对方,“馆主这是何意,行此大礼,真是折煞我了。”
魏郴正色道“道友有所不知,洪云是我亲自招募进来的,他要是出了问题,我要负很大的责任,幸亏道友及时剪除了此贼,不然后果难以预料啊!”
任无恶忙道“这也怪不得馆主,若不是洪云对我下蛊,我也看不出他有问题。”顿一顿后,他又道“不过洪云其实还不算彻底死去,此人精于驭兽之术,元神已和本命妖兽融合,那条彩练蛇已然遁走,因此洪云还有复生的机会,他也曾说过,他的师父不会放过我,若是此言当真,那他的师父或许也在金灯门。”
魏郴闻言并不意外,肃然道“道友推断不错,我已经得到消息,洪云之师彭方确实是在金灯门,此人已是元婴期,精于驭兽神通还善于施展蛊毒,凶毒异常,在金灯门深受孟天毅的看重。彭方有两个弟子,洪云是老二,大弟子宗涛已是结丹后期,亦是无比凶残之辈,一身修为已得彭方真传,现在洪云已是半死不活,彭方师徒必定已将道友恨之入骨,他日若在战场相遇,道友定要小心在意。”
任无恶笑道“多谢馆主提醒,我会小心在意。”
魏郴见他还是一副淡然沉静之态,似乎毫不在意彭方师徒,心道,此人居然还能如此悠然从容,仿佛完全没将彭方师徒放在眼里,他是故作姿态还是真的无所畏惧呢?
接着他又想到之前收到的家主传信,魏大星在看过摄影珠的内容后应该也是颇为震动,因此才有了对任无恶的及时奖励,并且还对魏郴说,这个徐天是以极为精纯的剑气击杀了洪云,那只茶杯只是个幌子,而根据魏大星推测,这个徐天施展的似乎是台州神剑盟某派的剑诀神通,但魏大星也并不能确定是不是。
至于青牛宫魏大星也曾听说过,但青牛宫的功法只怕未必有此等威力,若是徐天是元婴期倒还正常,可他还是结丹期,有此手段确实惊人。
最后魏大星告诉魏郴,今后一定要将任无恶视为上宾,以礼相待,还要尽量多知道一些他的情况,如此人物若真能收为己用,确实是一大助力。
有了家主的吩咐,魏郴对任无恶自然是要愈发恭敬客气,自然也更想对任无恶多一些了解。
接着在他的要求下,任无恶也对他改了称呼,彼此以兄弟相称,关系似乎一下子就亲近了不少。
小主,
随后魏郴又给任无恶说了一下金灯门的情况,以及不久后双方的那场大战。
原来,数月前金灯门魏家就已约定,以半年为期做准备,到时在洪桐城五百里外的红峰草原做个了断。
红峰草原方圆千里,以盛产红峰草得名,历来也是各方势力进行大战的场地,死在那里的修士已是不计其数,因此那里也有血原之称。
当年魏家也是在红峰草原上击败了当时雄霸洪桐,霍山两城的黄家,得以统领如今的五城,如今在金灯门的步步紧逼下,又不得不再次在那里和金灯门决战。
按魏郴所言,魏家本不想和金灯门撕破脸,因为一旦战火开启,无论那一方都会死伤惨重,若是来个两败俱伤,给了第三方势力以可乘之机,那真是应了那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只是金灯门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迫使魏家不得不应战,当然魏家已经有了充足的准备,此战必胜!
听魏郴说的信心十足,任无恶心道,必胜未必吧,就算能胜也是惨胜,洪云的话不可全信也不能不信,若是魏家真有内乱,这一战的结果真的很难说。
想到这里,任无恶就道“魏兄,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魏郴忙道“徐兄有话但说无妨。”
任无恶犹豫片刻道“今日我听洪云说起了贵府的一些情况,似乎贵府嫡系旁系之间有些……矛盾,不知此事是否属实?魏兄要是觉得为难,此话就当我没说过。”
魏郴正色道“徐兄能问这些,是把我当做了朋友,不瞒徐兄,洪云所说的矛盾确有其事,不过这也是任何家族常有的情况,嫡系旁系之争很难避免,但为了家族利益,有些人还知道轻重缓急,那些矛盾家主已经有了妥善的处理,这点请徐兄放心。”说着他又轻叹一声,接着道“既然说到此事,我便多说几句,旁系子弟里魏大鶥去年顺利成婴,这本是家族的喜事,可旁系里的一些人却因此有了异心,不过好在魏大鶥知道利害,立刻向家主表明了立场,及时化解了一场家族内讧。”
任无恶恍然道“原来如此,我相信只要贵府上下一心,自会昌盛不衰。”接着他们又聊了一阵,魏郴才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