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梁思晨亲自去选人,而任无恶则在梁晓明陪同下去了炼器工坊,因为炼成了雷鸣剑,大家再看他时,眼里都有了敬畏之色,现在他在众人心里已然是炼器大师了。
在炼器工坊待了几日,他是完全熟悉了环境和人员,也知道像这样的炼器工坊梁家还有五个,炼器师加起来至少有两三千人,而在其他城市的天巧坊也有规模不等的炼器工坊,大大小小算起来是有二十余座,是有万余名炼器师,至于寻常弟子是有十万之多。
天巧坊也真是家大业大,可就是这样的家族,一个不好就有了倾覆的可能,梁家如此,其他家族门派也是一样,能够屹立不倒的世家也只有那么几个罢了。
梁晓明现在就成了任无恶随从和学徒,对他毕恭毕敬,也不敢再称呼他为任兄,而是改口叫做了先生,这个称呼任无恶还能接受,总比前辈好听一些。
几日后,梁思晨从家族子弟里选出了六十人交给了任无恶,也让任无恶这个先生名副其实了。
随后的日子里,任无恶一直都在炼器工坊内生活,指导那六十人炼器,他的指导方式很简单,就是人家炼器他在一旁指点,动嘴的时候多,动手的时候几乎没有,梁晓明则成了他的得力助手,同时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短短一个月后,这些人的炼器水平都有提高,接着任无恶又从六十人里选出三十人进行更进一步的指导。
这日他正在指导那三十人炼器,梁思晨急匆匆到了工坊,告诉他麒怀玉请他去王府一趟,说是有事请教。
梁思晨是不敢怠慢,亲自来通知任无恶,也是有些欣喜和忧虑。
任无恶倒是早有预料,并不觉得意外,交代一下后便带着梁晓明去了甘霖王府。
甘霖王府和梁家大院相隔甚远,虽然同在天麒城,但一个是在城南,一个是在城北,直线距离是有三百余里,城内又不能飞行,因此半个时辰后他们才到了王府门前。
迎接他们的是王府的赵管家,在花厅内等了良久,麒怀玉才出现。
二人一番寒暄后,麒怀玉让赵管家带着梁晓明去其他地方等候,左右无人后,麒怀玉才说到正题。
他找任无恶不为别的就是炼丹,正是天王补心丹,而且此事他要求任无恶不能告诉任何人,梁思晨也不行。
至于炼丹的地方就是在这王府内,不过不是现在而是三月之后,因为那时候所有药材才能齐全。
说完这些后,麒怀玉肃容道“任道友,你精通丹道,自然知道天王补心丹的药效作用,实不相瞒,此药是我自己服用的。”一顿后,他继续道“我先天心脉异常,虽然我已是合体期,但始终无法让心脉痊愈,之前是有紫府护心锁助力我才能勉强进阶到合体期,但继续下去,即便是有护心锁也无法让我更进一步了。”
他所说的心脉其实就是心神,这种先天缺陷很难用后天之力弥补,就像是曲筱筱的幻阴圣体,必须得有光明真体气息相通后才能弥补缺陷,而麒怀玉这种情况也有个说法,叫做残心症。
天王补心丹就是最为对症的丹药,只是此丹中主药天心石极其罕有,因此这天王补心丹也是极少有人能够炼成,不然以麒怀玉的身份地位以及实力,何须拖到现在才能找人炼丹,而他的这种隐疾,也只有寥寥几人知晓。
任无恶猜到麒怀玉会找自己炼丹,这也正合他的心意,天王补心丹虽然炼制不易,但以他的能力只要药材齐全,就能有九成把握炼成。
但此刻他也不能一口答应,沉思片刻才道“能得到殿下的信任是我的荣幸,只是这天王补心丹我虽然有丹方但从未炼过,我就怕会让殿下失望,事关重大,我觉得殿下还是另请高明的好。”
听他如此说,麒怀玉没觉得意外,他要是大包大揽,毫不犹豫地应允,麒怀玉反而会有疑虑。
麒怀玉沉声道“请道友放心,我既然敢让道友炼丹,就对道友有十足的信心,而且即便无法炼制成功,我也不会责怪道友。不瞒道友,身为皇子,有些事情反而不敢依赖亲人,这点道友应该明白。”
任无恶叹道“我懂,既然殿下信得我,那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麒怀玉大喜道“多谢道友,事成之后,我定会重谢,若是道友愿意,我也可以推荐道友入朝为官。请问道友,我这里还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任无恶稍一寻思道“炼丹首要的就是药材和丹炉,殿下这里若有上好的丹炉那就最好了。”
麒怀玉道“说到丹炉前几日我倒是找到了一个,就是不知是否合用。不如先请道友看看,如果不行,我再去找。”说着他从乾坤袋内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三足丹炉,递给任无恶。
任无恶心道,看起来他是将炼丹之物全部随身携带,也真是难为这位皇子了。
见到那座丹炉任无恶眼睛不觉一亮,接过来看看后脸上已是有了欣喜之色,随即默运真元催动丹炉灵力,就见那丹炉忽地变大,放在地上有两丈多高,丹炉为少见的银白色,表面上有火焰图案浮现,那些图案则是隐隐发出紫红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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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丹炉转了一圈,任无恶赞叹道“从我来到上境,这是我见过最好的丹炉了,此炉是用极其少见的天银神铁和紫焱砂熔炼而成,单以灵力而论已近天品了。殿下请看,这上面的火焰灵纹更是宗师手笔,可以聚合天地纯阳之力,让此炉灵力增强至少两成,能炼制出这样丹炉的人,才是真正的炼器宗师啊!殿下此炉可有名称?”
麒怀玉赞道“道友好眼力,此鼎名为灵阳宝鼎,是昔日银鼎宗的镇派之宝,传闻此鼎是由数位炼器大家合力炼制而成,银鼎宗之名也是因此鼎而得。”
任无恶微微动容道“银鼎宗我也是有所耳闻,只是已经落败多年,想不到殿下竟然能将此鼎收入囊中,想必是费了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