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轻笑一声,没有戳破丘处之拙劣的演技。
其实,丘处之和张之维早在五十多年前就有了交集。
当年那场战役后,齐云山只有丘处之一人能扛起这面大旗。
他自觉能力不足,待建国后国内局势平静了下来,只身前往龙虎山,访师求道。
因着旧时渊源,张之维的师父,上一任老天师张静清,便准许他在龙虎山修道三年。
这三年,张之维对丘处之很照顾,所以两人关系不错。
这些年虽不曾见面,联系却没有断过。
此次齐云难得开展大规模的斋醮大会,他自然愿意来参加,顺便看看旧友。
“师兄啊,你看……”
丘处之暗戳戳的提醒了一下张之维。
张之维瞥了他一眼,看向他身后那个黑色道服的姑娘问,“小玉清,你为什么修道?”
玉清歪了歪脑袋,“修道还需要原因吗?”
张之维长长的白眉动了动。
“有人修道为躲避尘世,有人修道为追求长生,而有人,是为了放下。
无论是外在的力,还是内心的力,做一件事,总有力量去推动。
你心中的那股力量,是什么?”
玉清想了想,说,“大概是逍遥吧。”
“逍遥?何种逍遥?”
“守一,得道。自然是心的逍遥和神的逍遥。”
张之维笑了,“能以守身求逍遥,丘师弟,知微能收养她,恐怕是冥冥中的必然,而非偶然。
你说的那件事,我应下了。”
闻言,丘师爷面上笑出了一朵花。
“如此,便多谢张师兄了。”
什么事?
玉清心里像是有根痒痒挠在不停地挠啊挠,好奇得不得了。
张之维没有多留,一个小时后便离开了。
玉清小尾巴似的跟在丘处之后边,拽着他的衣摆问,“师爷,老天师答应了您什么事啊,是不是和我有关?”
丘处之笑眯眯的钓了玉清一会儿,才说,“小若子应当同你说过,咱们齐云有雷法的上半部。”
玉清点了点头,“是说过。”
“你天赋出众,不修习雷法太过可惜,但我们有的那上半部雷法,你完全无法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