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言将手中的白子扔进棋奁,叹了一声。
“你又赢了,小小年纪,棋艺竟如此之高,真是让老夫汗颜呐。”
玉清眸中掠过一丝笑意。
“让柴老爷见笑了。”
她有什么办法。
梅二嫌她棋艺太差,虐她完全没有成就感。
于是十分丧心病狂的对她进行了特训。
若是这样,她还是个臭棋篓子,那她可真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
她拾起棋盘上的黑子,将它们扔回棋奁。
“人心难控,但面对算计时,人的反应无外乎两种。
要么忍下去,要么报复回去。”
在她看来,吕良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性子。
不论是潜伏下去静待时机,还是直接重拳出击。
他都不会咽下这口气。
这边的水可以清一些,曲彤那边的水混一些。
这样才是最好的。
柴言呵呵一笑,旋即吐槽。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玉清哂笑一声。
“不是年轻人心眼子多,是老一辈的已经过了耍心眼的年纪了。
对于你们来说,直接用拳头解决事情更有效。”
柴言笑了一声,目光变得柔和了一些。
在这里住了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便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得很。
以前的日子,似乎是白过了……
玉清饮了口茶,望向窗外。
再过三天,孩子们就该回来了。
唐门。
已经入夜。
夜色被窗户和灯光阻挡在了外边。
陈朵盘着腿坐在床上入定。
头顶的那朵小花左右晃荡,似乎很是惬意。
忽然,外边传来一阵骚乱。
“快追!围上去!”
“陷阱!有人偷袭!”
……
陈朵侧耳听了会,一手薅起一顶鸭舌帽,套在头上。
另一只手一把薅起睡姿肆意的小王,往外边奔去。
这么大的阵仗……
要么是全性的那两个跑了,要么是张楚岚跑了。
前者跑了,与她没什么干系。
后者跑了,她得过去看看人还活着没。
林子边缘,唐家人不断地往这边汇聚。
陈朵拉住匆匆经过的唐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