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可行,罗睺会不会被体内多出的嗔怪之气影响?
你们或许不知,姐姐将罗睺看得比什么都重……
若以伤害罗睺的方式救她,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是啊,”西海水君搭腔道,“殿下,罗睺,你们要不要再想想?”
罗睺静默了片刻,声音沙哑地问,“殿下,您相信我吗?”
玉清莞尔一笑,“自然,你与嗔怪之气共存了五万年,仍旧能维持本心。
你母亲体内的嗔怪之气相较于最初,至多只余十之一二。
所以,我相信你能掌控。”
罗睺扯动了一下唇角,面上的寒冰寸寸碎裂。
他看向锦书和西海水君,眼神愈加坚定。
“此事,我势在必行!”
“可……”
锦书还想劝他再斟酌斟酌。
毕竟姐姐已经无法再经受任何打击了。
刚吐出一个字,便感觉自己的手被一阵温热包裹。
西海水君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小书,相信罗睺,难道你不想锦卿回来吗?”
“当然不是!”
锦书瞪了他一眼。
这老东西说的是什么鬼话?
她又瞥见罗睺面上的不容置疑,本就动摇的内心已然崩塌。
在姐姐心中,罗睺比旁人重要。
但在她眼中,姐姐比罗睺重要。
她终是点了点头。
“依你们,但罗睺,你记住了,一定要量力而为。”
“罗睺知晓,多谢小姨。”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锦书挠了挠脸颊,嘟嘟囔囔着开口。
罗睺往常被冷意覆盖的眼眸此刻柔和的泛起了涟漪。
这些年,他在军中遭到玄甲的压制,却并不曾被暗算,也不曾被莫名其妙的驱逐出去。
他相信,母亲的家人必定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为他周旋了一二。
见他们已经商议好,玉清方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