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到时,行拜堂礼的厅堂两侧的席面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江宗主亲自在外迎客,暂时还未入内,所以几乎每个客人都一言不发的喝着茶,静静的等待着江宗主入内,宣布喜宴开始。
她踏过厅堂的门槛,朗声笑道,“今日江家大喜,诸位怎么都是这样一副表情?”
闻声,厅堂内的众人纷纷起身,随着玉清的入内相继拱手施礼,玉清也都客气的一一回礼。
待行至位于前方的几个席位时,聂宗主率先拱手笑道,“翁宗主来了,聂某可是盼望多时。”
玉清拍了拍聂明玦的后背,笑盈盈的回答,“路上看见一只正在作祟的东西,因除祟来迟了些,让聂宗主的拳拳慈父之心多等候了几时,是执安的不是。”
“诶,翁宗主说笑了,不论早晚,我与明玦都能见到,可若邪祟除晚了,干系到的就是百姓的性命,翁宗主何故如此说。”
说话间,聂明玦已经来到聂望安身前,拱手道,“父亲。”
瞧着比半年前更为壮实也更为稳重的儿子,聂望安欣慰的点点头,“可曾调皮,让姑姑费心?”
这个问题聂明玦自己属实不好回答,玉清代他答道,“明玦很乖,在宗学之中的成绩可谓名列前茅,刀法也不曾落下,聂宗主有个好儿子。”
聂明玦被夸得脸颊微微泛红,聂望安摸着他的脑袋,大笑道,“好,好啊,明玦,宴后可要给为父耍上几招!”
金宗主旁观着两人的寒暄,一句话也插不上,心中疑惑聂宗主怎会与玉清如此交好,转而又将目光投向身侧穿得金光闪闪的宝贝儿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皱起了眉。
金光善发觉到父亲眼中的挑剔,无奈摊手,心道,‘看我做什么?我也想喊翁宗主姑姑,别说姑姑,喊祖母都可以。可聂明玦这样的孩子合适,您看我这样的……合适吗?更何况,人家也得愿意要我这样的大侄子,怪只怪父亲您将我生得太早了些。’
金宗主暗叹,应该早些给阿善说亲,生个儿子,说不定还能和聂明玦一样喝口汤,可惜啊,那时哪里知道,修真界会有个异军突起的翁执安?
见聂望安与玉清寒暄得差不多了,金宗主面上挂起殷切的笑意,上前一步道,“翁宗主,你我可是有大半年未见了。”
玉清笑着回答,“是,虽大半年未曾见过面,但金家与望城山有生意往来,你我也算得一直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