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允棠翻看着账本,刚想吩咐几句。
一抬头,就看到几双冒着光的眼睛。
袁允棠:……
为何这几人看她的眼神,像饿了十天半个月,突然看到肉一样?
都冒绿光了。
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袁允棠把“严格”遵循祖制,控制后宫开支的决定,跟冯德妃几人重申了一遍。
特别是花瓶、瓷器、茶具等易碎品的更换,一定要严格控制数目。
上至太后,下至宫女,都不能破例。
冯德妃几人越听,眼睛越亮。
“娘娘,您放心,臣妾最是公平公正,一定会严格按照祖制来处理。”
“娘娘,臣妾向来说一不二,谁若是坏了规矩,臣妾第一个不答应。哪怕那人身份再高,臣妾也一步不让。”
……
三人压下喜意,一个个兴奋得很。
“娘娘,臣妾有个问题。”
黄贤妃嘴角挂着可疑的笑容。
“若是那些人不听话,还口出恶言羞辱臣妾,臣妾可以用拳头惩罚她们吗?”
黄贤妃眼睛闪烁着迫不及待。
拳头已经痒了。
“以下犯上,自然该罚。”
“黄贤妃你尽管惩罚,一切有本宫在。”
“本宫倒想看看,是本宫这个皇后说话管用,还是那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胆子大!”
袁允棠给足了黄贤妃底气。
现在除了陆修媛的兴德宫,还有西太后的甘泉宫,放眼整个后宫,还有谁敢跟她作对?
所有人都知道黄贤妃三人是她的人,不服黄贤妃几人的管治,就是对她这个皇后不满。
能在后宫生存这么多年,那些妃嫔可不傻。
得了袁允棠的准信,三人雄赳赳气昂昂回去了。
一个个比打了胜仗的将军还要有底气。
“贤妃娘娘,为何还不给甘泉宫更换新的花瓶、茶具、瓷器?”
“太后娘娘和三公主还等着用呢。”
“若是太后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春嬷嬷带着人,趾高气昂来到尚宫局。
黄贤妃正跟着几位尚宫在核对各宫新一个月的布匹、头面、月例等发放。
春嬷嬷一口一个“您”,但眼中却没有几分敬意。
黄贤妃面色有些不悦。
“春嬷嬷,你在西太后身边伺候一段时日了,怎还如此没规矩?”
“以前庄嬷嬷在的时候,可从来不会这般催本宫。”
黄贤妃瞥了春嬷嬷一眼,继续跟几位尚宫核对开支。
被黄贤妃一顿指责,春嬷嬷只觉得面上无光。
火辣辣的疼。
庄嬷嬷!
又是庄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