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队,独角马!"莫华伦说。
这时,雪柔便把刚写完的一份手稿先交了上去。
李莫言笑了一笑点了点头,划了几个重点,又把手稿转交往舒伯特。
舒伯特跟旁边的两位日本评审,横辉小姐与板本先生,聊了一会,尽都哈哈大笑一番。
"八嘎?"
三人说罢,几乎全场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雪柔也笑了:"笑吧,笑吧,很快,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但见丘文生轻拨长发,优雅地上到台上。他那绝美的容貌,刹那间,让所有人都惊讶。
"美美姐,你看,那个男生,很帅……"黑龙的刘诗诗说。
江南美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这个人怎么有点脸熟……
“哼,一个三流乐队的三流角色而已,有甚么奇怪的!"但见已经出名的偶像派楚海鸣一脸不屑地看着这位长头发,中性打扮,甚至可以说没有男子气魄的男生,心生厌恶感。特别是这些平时已经看惯了大美人,大帅哥的同队人。
"还轮不到你出手。"江南美冷静地说:"你是T1的,而教练给我们的指示是,尽量派出T2为主。先看看他甚么实力再说吧。"
丘文生举起长号,随着叮的一声开始起奏。刚开始的时候,他的音色还算是平稳,但中调却有种凄美的感,修长的拂袖紧随起长号的滑管,在激烈的风中战抖,彷如一位处身竹林中的君子,拿起毛笔,在天地山海灵气间挥墨狂飙。
静态演奏时,凄美得如西施;动态却又生动得如赵云千里白马单骑,七进七出,简直叹为观止。
"他的手法……"莫言第一次这么注视到他拉管与运气的手法,简直出神入化,这不是她教的。因为这手法必然是主修长号铜管乐家才有的。
"这套行云流水,是你的前师傅,是世界第二的铜管乐家拉纽曼,流落在民间的弟子,丘重生,所首创的,但是他……"舒伯特虽然主修是小号,但已经到了顶级铜管乐家的位置,基本上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哪门哪派的技术。
"他叫丘文生,是重生的弟弟。也是,被我前师傅所认定,很有可能可以继丘重生后,第二个能够完全操纵满月的独角马,而不被吞噬的人。"莫华伦说。
拉纽曼出身在印度梵音音乐学院,后来也成为了师匠的第子之一,但他跟出身在维也纳的舒伯特有着完全不一样的理念:
拉纽曼认为音乐家就是音乐的玩偶,要演奏发还原乐谱的精神,最好方式,就是先学会清空自己,达至"无我"及"明镜止水"的境界,(保守派);
而舒伯特则更倾向演奏者在原有的乐曲上,加上自己的独到理解及创造,在有限的甚至相同的音域乐谱中,创造出无限的可能性,(改革派);
拉纽曼跟舒伯特既是一生之敌,也是一生致友,两人在音乐的道路上互相竞争,相互扶持成长。
只是近年来,舒伯特开始转型向创作及军乐方面发展,而在新一届的世界排名上,被拉纽曼抛离了一段距离。他十月前,还是第三,现在是第六;拉纽曼却一直维持在第二。
现在,师匠身体状况不佳,拉纽曼及其他来各阶层各领域的音乐家,都一起为成为师匠的继承者而互相竞争着。拉纽曼因为被应为是师匠儿子,大科夫后另一顿悟最高的弟子,所以现在是坊间流传承继师匠的最佳人选。
(为了公平,师匠一家及亲属并会不参与继承战,而是作为评审的其中一员。)
在一阵狂风扫落叶后,丘文生潇洒谢幕。
9.0分,这是今天选拔以来,最高的分数。
不死鸟的8.4,白天鹅被吓了一跳,派了选手苍惶应战,结果因为太紧张,而只得了7.8分的成绩。
"够了!"楚海鸣说着,抢在预先准备的队员前,就出场了。
"楚海鸣,听从指挥!"江南美喊道。
"不,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丘文生就由我来收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