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心里就很想得到的东西……
没有。
晓静从来也没有这样的东西,
想也没有想过。
文生见晓静没有回答,便说:“我呀,自从看见雪柔为了重组银乐队,四处奔波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
“我梦见我们的独角马银乐队,赢了成为了香港第一!”
“这是不可能的吧。”晓静听着,简直就像说梦话那样,先不用说王锡安中学黑龙那种打从一开始,就已经不是同一个维度的乐队。
无论是棠棣中学的不死鸟,还是周玉莉中学的白天鹅,都是非常强大的存在。
独角马呢?
吊车尾,一直是吊车尾!
就算在舒伯特最后执教的那几年,晓静看着一边是飞跃成亚洲第一的黑龙,一边是陷在泥泞中,惨不忍睹的独角马。
她刚转过来陈南芳的时候,她有想过,参加银乐队,可是独角马和她接触过从黑龙,相距实在太太太大了,以致她从一开始,就打消了转过来独角马的念头,直到叶思仁的出现,她才参与到乐队之中。
“幼稚!”她冷冷地说:“再过一年,你就要退役,准备高考了。我能不能考上高中,也不一定,就算考上了,我也不一定会选择在陈南芳升学。这种脱离现实,不切实际的梦想,到头来,又有甚么意义。”
“我也不知道……”文生却傻傻地笑了几声。
“也许,到我长大后,当我回望自己的过去,我很骄傲,我曾经为了一个梦想,这样地努力过。前提是,我的活着……哈哈哈!”
晓静听着,心里也略有所同。
甚么是青春?
是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吗?
是一直闷在书海里,对身边的一切不闻不问吗?
是建立人脉关系,势力,为将来铺路吗?
青春,远远不止有这些。
还有梦想。
在香港另一边,湾仔海宾公园。那位在海边发呆的少女终于等到了少年的回复。
“我可记得,学姐可是为了梦想,连命都可以泼出去的狠人。怎么怂成这狗样。”思仁笑道。
“你狠,你了不起!”雪柔斥道。
“如果觉得累的话,就仰望星空吧!”思仁说着,发起了视讯邀请。
雪柔点开,只见一轮金黄的明月。阿布扎比的晚上,没有一点星星。
“甚么也没有。”雪柔说。
“你那边呢?”思仁问。
于是,雪柔便躺在冷冰冰的石椅上,仰望着天空,把手机举高,把镜头转向天际。
“我这里也是甚么也没有。”雪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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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还有我吗? 「作者有话说:生活不吃点苦,哪里知道糖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