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春妮和宴清躺床上闲聊。
还挺有老夫老妻的感觉。
“你说,要是有人得了急性阑尾炎怎么办?”
“当然是做手术了,把坏了那节阑尾割了!”何宴清不假思索回道。
“那古时候没有现在的医疗条件,有人要是得了阑尾炎,该怎么治?”春妮又问。
“阑尾炎在古代叫肠痈,是那个时期的绝症之一,只要是得了这病这人基本九死一生。没有特效消炎药,不能开腹切除,只能硬捱,一旦穿孔就必死无疑。”何宴清这段时间在家自学中医,对一些常见病症还是有所了解。
“那不是要痛死。”春妮想象着有人捂着肚子疼得翻来覆去,直到死亡,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嘶,也太疼了些。”
“怎么,你肚子疼?”何宴清关心地问。
“没有,我就随便问问。我这两天看医书,有些感悟罢了。你看啊,就说阑尾炎吧,在现在就是个小病,做个手术没几天就好了。在古代却要活活痛死。还有风寒,古时候小小的风寒都会要人命。这中医,真的就那么好么?”
何宴清揉了揉了春妮的头发。
春妮伸手把他的大手拿了下来,气鼓鼓地瞪着何宴清。
她头发太长了,睡觉前都是把头发编成两个大辫子的。现在好了,辫子好好的,头发乱成了鸡窝。
何宴清好久没看到如此生动的春妮,忍不住俯下头亲了一口春妮。
他嘶哑着说:“西医治标,中医治标。各有各的长处。我们当医生的,自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当然,如果能中西医结合自然更好。”
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响在春妮耳边,让她身子不由一酥,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不翼而飞。
她的眼里心里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只有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
事后,春妮全身酸软地趴在何宴清的怀里,由着他,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的脊背。
舒服得,她不禁昏昏欲睡。
“老板,老板。”
只是恼人的声音不断在她耳边响起。
“老板!”声音突然加大,炸得春妮一下子醒了神。
“怎么了,怎么了?”她一下子就崩了起来。神情恍惚,不知身在何处。她四处看了看,幸好,幸好,她是在系统里。
不然,她男人就要误会她鬼上身了!
“老板……”老板的声音又压得很低,笑得一脸谄媚。
“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正当的理由。否则,我将会以严重影响宿主的正常生活为由向主系统投诉你!”春妮很生气!
今晚上的夜色多美啊!
气氛多好啊!
都被这个不懂眼色的破系统给破坏了。
老马讪讪一笑。
“老板,求你别投诉我。我这不是逼不得已的么?我……我……我……”老马一脸你冤枉了人家的可怜小表情,竟然挤出了几滴金灿灿的泪珠儿。
春妮……今天系统的打开方式是不大对。这老马,从一个西北大硬汉活脱脱地变成了江南水娘子啦!
她从来没见过老马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