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告诉李旦,让他在房州好好歇着,若是哪一天我需要他帮助,自然会去信告诉他。”
“是,太子殿下。”
莺飞行了叩拜礼,总算是得以离开。
出了东宫,她回头看了一眼这座建造在皇宫之侧的建筑群,舔了舔嘴唇,仔细回忆了一番自己所作所为,确认没有遗漏之后,这才跨上骏马,连日出了洛阳,往房州而去。
偌大的洛阳并不值得留念,就像这混乱不堪的武周一朝,也并不值得留念。
莺飞策马奔腾在洛阳的郊外,丝毫没有意识到,暗中跟着她许久的一伙人,确认她离开之后,又返回了洛阳。
“陛下,李阁领出了洛阳,往房州去了。”
“走的真快……她不可信吧?”
“她虽然姓李,但是对陛下也是忠心耿耿,依臣之间,还是可信的。”
“清芳,你为什么会相信她呢?”
“就凭这几年,她报告给陛下的消息,没有任何的错误啊,陛下,这样的臣子如果还不可信的话,又有什么人是可信的呢?”
“朕可以百分百信任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是朕在满朝文武之中,唯一一个对朕忠贞无二的异姓臣子,而且你还为朕披荆斩棘、赴汤蹈火、劳苦功高。”
“怀英比之你尚有心怀李氏之心,承嗣比之你又多了懒惰之意,三思心胸狭隘、没有才干,存希智谋无双能力不凡却是李霭之后,柬之心向太子,懿宗能力不足挂齿,攸暨不与朕同一条心。”
“朕之所以让你在任何一宗大型案件之中出现,正是为了让你弥补这些人的缺点。”
“正是因为朕逐渐老迈,这才不敢用他们去破案。”
“就以差点要了朕性命的滴血雄鹰案说起。”
“怀英若是插手滴血雄鹰一案,最后一定会想方设法将令月剥离出来。承嗣若接手此案,一定会想法设法推给其他人去做,三思、懿宗、攸暨、柬之几人若是接手,朕定然死于法器之下。”
武则天突然幽幽一声长叹。
她为什么一直倚仗李存希查案?为什么每次李存希查案,都少不了肖清芳在其中?
这不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