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一阵寒风扑来,让她不禁颤栗。连忙拉紧身上的外衣。
四下一片宁静。
李杏和降香已退下,羽墨呢……羽墨在哪儿……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脖子上一股凉意陡生。
一把狭长的弯刀抵在她的要害之处,冷气缭绕。
"夷国女,恕不远送了!"那个汉子在她耳边低吼,声音如同黑夜的阴影,带着异乡的气息,"大胤的煞王要我命丧黄泉,只有拿你做人质,我才可能逃离昭夷,重见天日!"
"又或者说,如果你明白点,帮我向煞王讨个人情,我就不用走得那么急了?"
牧菲儿目光锐利,轻语道:"你,是昭夷之人?"
"昭夷人向来崇尚光明正大,绑架女子算是什么英雄行径?你如此行事,只怕回了昭夷也会受尽鄙夷吧!"
她说着,抓紧了身侧的裙角。眼前这汉子行动敏捷,羽墨恐怕也已遭他毒手...他显然是昭夷在大胤的密探,被夜羽暮追杀至此,才找她当作筹码...
那人见她竟有如此胆魄,微眯了眼睛,说:"牧女,刀落一刻,你的命也将随之消逝!"
"你不是要用我逼迫煞王么?"牧菲儿冷声应道,和他玩着心机游戏,"敢孤身闯将军府,你的勇气也是可嘉呢。"
她口吻流畅,但背部已是冷汗涔涔,脸色如月下的雪。极力抑制住颤抖的声音。
"哼!"
昭夷人残忍冷笑:"若非煞王步步紧逼,我会这么做么?即便是将军牧亲临,有你在我身边,我有何惧!我所求的,仅仅是重返昭夷的一线生机而已!"
牧菲儿冷颜如霜:"话虽如此,你来大胤的手里,又添了几条人命!"
"所以,你或许就是最后一个吧。"昭夷人眼眸眯起,续道,"传闻你封闭了我家殿下茶馆,你确实手段不凡呐!"
"你在说些什么,我并不明白。"牧菲儿眼神微闪。
"你在茶馆听完后,就直奔煞王府了,所以煞王才对咱这群人痛下杀手,牧女,别再装无辜了!你是骗不过我家殿下的双眼的!"昭夷人突然刀尖向她靠近,充满了威胁。
"那一场茶馆的火灾,也是出自你家殿下的手吧?"牧菲儿握紧手帕,问:"你们来到京城,究竟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