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卫民回头指了一下被甩在身后的房子,
“看见没,那边是公社,顺着这条道一直走,绕过前面的山,就算到了。”
简单用她5.2的超标准视力望了半天,连山的影子都没看见,刘三爷道,
“还远着呐,牛车得三个多小时吧,你要是累了就躺一会。”
简单撇嘴,
“那要是出来一趟可费事了。”
“哈哈哈,咱们村是偏,不是与世隔绝。平常啊,一个月我会赶车出来一趟,乡亲们要是有事大多也都是跟车,也有起早走着走着的。”
几句话,嘴唇就多了好几个血道道,但是神色却没有一丝变化,明显就是已经习惯了的,简单看的直揪心。
果然,书本说的再多,也还是要亲眼见到,亲身经历,才更真实。
腿边的包袱就是做样子的生活用品,从里面掏出一个掉了漆的搪瓷缸子,想了想,又翻出一个军用水壶,半新,但是看得出来,保护的很好,是简立业前几年带回来的,原主一直当做宝贝,里面还有大半下的水。
拧开盖子,就往搪瓷缸子倒了大半缸子,汩汩的水声给这炙烤的煎熬,似乎都带来了一缕清凉,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就把视线投了过来,嘴唇也不自觉的蠕动着。
就见小姑娘转过身来,一只手拿着那个军用水壶,一只手端着一个大搪瓷缸子,透着缕缕凉气,
“三爷,叔,我忘记了,我还带了水,我说这包袱这么沉呢,给,”
刘卫民吞咽着吐沫,言不由衷的拒绝,
“不不,不用,我们,习惯了,你快收起来看一着自己喝,收起来。”
视线却还是不受控制的移不开,简单也没多劝,
“叔,我要端不动啦!”
巧了,老黄牛也配合,牛车真的就是一个颠簸,刘卫民眼疾手快的把缸子接过来,稳稳的两手捧着,愣是一滴也没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