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就是那批参加考试的,但是,可能是人多,也可能是因为不会,他就没考上,回去那叫一个沉闷啊。
他可是我爸的第一个儿子,心头宝,那我爸肯定舍不得啊,就到处打听有没有要卖工作的,没几天,还真的就打听到一个。
说是有一个十六的男孩,考上了,他是跟父亲相依为命的,本来考上了还挺高兴的,想着好好工作,光宗耀祖,他们爷俩这日子也就有指望了。
结果,没几天,就有人去找那个男孩,表明要买工作,人家当时就拒绝了。
这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人家不愿意你还能强求吗?
第二天,那个父亲就被人打断了腿。
我爸心里有气,是想让那男孩求上门来,毕竟看腿需要不小的数目,他肯定会主动把工作卖掉,又急,他还能压一压价,"
简单和明珠听的也跟着紧张,
“然后呢?怎么样了?”
谭雅君深吸一口气,,
“然后,那个男孩并没有来找他,反而跟父亲商量着,要先去报道,看看能不能预支点工资。
其实,很多厂子这方面都是很人性化的,考上不容易,而且,已报到,组织关系和档案也就调到厂子了,以后从工资里头扣就行。”
“那他,借成了吗?”
“那几天,我爸几乎是下班就去跟着他们,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话,当时可能是生气,趁着男孩出来的功夫一棍子就把他打晕了,后来好像是不解气,又踢了好几脚,结果屋里那父亲听见了,不放心,硬是拖着断腿爬出来看,正好看见他正在打孩子,急的直喊。
我那畜生父亲,被人看见了样貌,干脆狠心的又给那人打了,趁着还没有人过来,把那个报道表翻出来,才匆匆逃走。
走之前,怕人家死不透,又朝着人家脑袋打了几棍子,当时,那个血,就喷出来了,跟,就跟开花一样,喷的那院子里都是血。
趁着后面着起来的火光,你们没看见,那红色,绚丽又带着一丝悲哀,”
简单和明珠瞪圆着眼睛,已经呆住了,
“这是,杀人吧?”
谭雅君伸手随意抹了一把脸,
“是啊,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