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以为苏蓬答应了又反悔,是不守信用的表现。
这会儿听了夫子的话,才明白其间可能另有隐情。
“我不和他一起合租,一是因为我全家都搬来镇子上了,不想和人合租。”苏蓬顿了顿,终于还是说了出来,“我家人,到牙行问过了,北街口那里环境极差。
周围不是赌馆,就是青楼,而且周围还有很多暗门子,家人觉得我年纪小把握不好自己,会被带坏,才想着多花些钱租个环境好点的地方,我家如今租的房子在南平坊。”
这话一出来,那些刚刚还向着张昀的学子脸都绿了。
他们是比苏蓬大了些岁数,可是也不过是一两岁差距,在那样的环境下,别说读书了,就是生活都很困难吧!
其中一个家境比较困难,这钱来得极为不容易的学子,冲过来就一把拉住了张昀的脖领子:“张昀,把我的钱退给我,我不和你一起租房子了,那地方我不住。”
几个本来还有些抹不开脸的学子,也纷纷跟着一起嚷嚷道:“对,那地方我们不住。”
张昀的哥哥也在镇子上,刚刚听说自己弟弟在学堂打架,和自己掌柜请了假,也着急忙慌地赶了过来,刚刚到现场就发现几个人正围着弟弟。
而且其中一个还揪着自己弟弟的脖领子。
“你们干什么?”他连忙上前想隔开几人,刚想动手就看见了坐在上位的夫子,一时也只能放下手里的拳头。
“张昀,说说吧!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干?”夫子的眼神如洞悉一切般看着他,见他迟迟未语,“每年都有从村子里来的学生,被镇子上的繁华所迷,
所以你是染上了赌瘾还是什么其他,你自己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