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监连忙应下,德妃摆摆手,他便行礼告退了。
等殿里没了旁人,德妃才蹙眉道:
“这高远忠到底是怎么回事?四皇子不是说有高远忠的把柄在手吗?怎么还让他帮了燕瀛?”
德妃都不清楚具体情况,兰心又怎么会知道个中缘由?
德妃说这话也没有让兰心回答的意思,颇有些不耐道:
“把四皇子叫过来。”
德妃的掌控欲很重,朱禄恪一向是有些畏惧自己的母妃,听说德妃要找他,他很快便赶来了永寿宫。
“儿臣给母妃请安。”
“起来吧。”
朱禄恪自然察觉到了德妃语气中的不耐烦,他很快便联想到了今日在乾清宫发生的事情,猜测是没有顺利将燕瀛搞垮的原因,斟酌道:
“母妃可是为今日乾清宫之事烦忧?”
他见德妃没有说话,继续道:
“母妃何须忧虑?即便这次未让父皇杀了燕瀛,等太子一倒,晋王府又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放肆!”
德妃的疾言厉色让朱禄恪心头一跳,他连忙低头道:
“儿臣失言了。”
德妃叹了口气,她对自己这个儿子是真的操碎了心,他虽说有些心机,但却过于刚愎自用,还是缺乏一些磨练。
“你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刑部都还未将太子之事秉呈圣上,你又怎会知道此事?”
朱禄恪对德妃的教导心中还是有些不满,但还是乖顺道:
“是儿臣考虑不周,但儿臣也是想着与母妃叙话,没有那么多顾虑。”
德妃指了指朱禄恪,摇头道:
“你呀你,在这宫中,处处都要谨言慎行。且那燕瀛今日可扳回一局,你又怎知他在那件事上不会有作为?胜负未定,你太过轻敌了。”
朱禄恪却不屑道:
“那燕瀛不过是一有勇无谋的莽夫,淑妃也是母妃的手下败将,都是叶绾在背后出谋划策,才给了他们翻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