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无汐解释道:

“我听说郡王府正在做丧事。”

燕瀛蹙起眉头,道:

“叶晴的事情昨日才发生,并没有通知郡王府,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郭无汐摇了摇头,说道:

“不是她,是郡王侧妃的丧事,应当是你大婚前一日的事情。”

郭无央讶异道:

“郡王侧妃?程家的那个?不是怀着孕吗?难产死的?”

郭无汐瞥了郭无央一眼,带着些许责备道:

“还不到日子,是怀着孕被人杀死的。郡王府没有说是谁干的,但今日听燕世子说了这事,我想……恐怕……”

郭无央后背一凉,咋舌道:

“女人真是可怕啊。那朱禄恪也是孤家寡人了。”

燕瀛带着些许讥讽地说道:

“我可不认为他会多伤心。”

郭无央揽过燕瀛的肩膀,一拳锤在燕瀛的胸口,笑道:

“好久没听你嘲讽别人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当什么‘正人君子’呢,这是夫人娶回家,然后原形毕露了?不过我觉得你那个世子妃,嘴巴上的功夫可一点也不输你。”

燕瀛嘴角扯了扯,郭无央这个“夸奖”可真是让人难以受用。

“对了,燕瀛,反正你如今去郡王府也没用了,不如咱们去喝酒吧?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你也跟我说说,这成亲前和成亲后,有什么不一样的?”

如今郡王府和晋王府都算是受害者,燕瀛就算去找一个家里双白事的人要公道,又能要回什么呢?

燕瀛闻言,便颔首应下了。

但这事并没有在他的心中揭过,朱禄恪如今孑然一身,反而比原先更加需要重视了,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不知为何,燕瀛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斩草除根。

但他很快将这个大逆不道的想法按下了,想想看,这事一发生,首先要被怀疑的就是晋王府和叶家,在这个关头,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况且,燕瀛想,就算朱禄恪真的要做些不理智的事情,也只会冲向比晋王府更明显的靶子。

朱禄恪毕竟不是赵文衍那个疯子。

“就这个东陵酒楼吧,我可知道这酒楼是你名下产业,你必须请客。”

燕瀛“呵”了两声,讥道:

“你从我那私库里可没少拿,还不够你付饭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