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低着头,知道他目光就在头顶,却不敢多看,“我与他的恩怨和二爷无关。若无二爷多次出手相助,只怕今日我难离开这儿。”
“二小姐,该走了!”
荣飞他们将珠宝收拾好,不得不催促了一声。
叶蓁本就有些纷乱的心思越发找不到头,她挣脱李煦安的手,将帕子塞给他,眼里燃着光,“二爷等我片刻。”
李煦安松手的同时,紧紧抓着那块帕子,试图这样就能抵消内心深处的不安。
叶蓁匆匆找到天蓝色锦盒,跑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即便隔着夜色都被他瞬间捕捉。
她站定在李煦安身前,调整了一下急促的呼吸,“一点薄礼,二爷不要嫌弃。”
李煦安却微微皱了皱眉,“不需要你···”
“我知道二爷不缺这些,这是我一点心意。今日一走,往后只怕也难见着二爷,还望您不要推辞。”
叶蓁姿态放得极低,若不是心里急,也不会说出以后怕难再见到他这话。
李煦安气息一紧,目光深邃,怕见不到他?意思是想见他?
他接过锦盒,叶蓁唇角的笑也跟着泛开,他看着看着就怔住了。
荣飞检查完马车回来,叶蓁退开几步屈膝行礼,“叶蓁拜别二爷。”
李煦安唇角动了下,却没开口。
她今日穿着粉色簪花裙子,鲜活灵动,跑起来像飞着的蝴蝶,出了这扇门便有更广阔的天地。
只是不知他巴巴做了这么多,往后她的天地里能不能有自己。
仿佛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叶蓁上了马车,还觉心跳如鼓,心底深处还有不知何时能再见他的一点不安,促使她又探出半个身子,冲着楠竹下那挺拔清瘦的身影问,“二爷为何冒险帮我?”
前世她辅佐李乘歌成事,每日混在人情世故中,深知这世间所有的关系,哪怕是夫妻兄弟,都一定有着彼此利益相连的价值。
李煦安抿唇轻笑,无声动了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