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安的心急不甘都压在喉咙里,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松手的时候不忘叮嘱,“明日在南安堂。”
叶蓁莞尔,“阿弟一定很高兴。”
她下了马车,还不忘回头与他挥手,眼里的光比当时李煦安初见她时还要明媚,他只觉今日像吃了太多的蜜饯,甜得浑身都暖,甜得心脏都发慌了。
离开叶府,车帘一晃,桑乔钻进车厢一下扑到李煦安面前,半跪着打量他。
“啧啧,脸红了。”
“春心动了,红鸾星动了。”
桑乔心里也觉快乐,屁股正要往叶蓁坐过的地方落,李煦安眉心一拧,单手摁住了他肩膀。
桑乔眼角一抽,“怎么着?该不是你心上人坐过的地方,这块垫子以后都不洗了?”
李煦安上下打量他一遍,看得桑乔莫名不安,“你今儿得偿所愿,总不能又罚我抄经吧?”
“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李煦安好看的轮廓逼过来,咬着牙,“你身上擦的什么香?”
桑乔愣了一下,咧着嘴笑,“从你柜子里找到的!怎么样?好闻吧?”
李煦安气结,“你知道那是谁给的就擅自用?”
桑乔见他动了气,一脸懵,“云追说你又不用,怪好的东西浪费了可惜。”
“你!”
李煦安不想破坏今日的好心情,深吸一口气,“明日清谈,今晚你将师祖去岁的稿子誊抄出来,明儿拿去南安堂。”
桑乔一声惊天惨叫,“什么!”
李煦安揉着眉心,“回去把衣裳洗干净,剩下的沉香不准再碰!”
桑乔回到宝月楼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三枚铜钱和龟壳开始占卜,一遍一遍又一遍,只要不是他想要的卦象就重来。
云追看不下去,“别摇了,龟壳都秃噜皮了。”
桑乔委屈得很,双唇抿得很紧,酒窝都出来了,“它秃噜皮比我秃噜皮好。我就不信今年我不起势,要被李煦安那小子一直压着!”
云追憋不住,嗤笑道,“您要说这个,我觉着只要您管好自己别再犯错,戒律堂的旧账还完,师祖一定恢复您长老的位子,毕竟二爷都要叫您一声小师叔。”
桑乔一听这个,两手一摊,揉了揉头发,“还不完,根本还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