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明察,小人今天来,是因为被奸人所害,想找贵人们讨个公道。”
“休得狡辩!”管家怒喝一声,斥道,“你有冤情该去官衙,自有官差督查断案,来王府门口撒野作甚!”
“因为害我的是王府的人,小人害怕官府不敢管,只能来王府找贵人们伸冤。”
“荒唐!大戌自有律法,只要你所言属实,官府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等等。”姚淑媛拦住义正严辞的管家,皱眉问道,“你是说殷妙妙?她还做什么了?”
高勇将自己被下药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但只看堂中其他人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压根不信。他急得赌咒立誓,直起身子指着文棋。
“不信淑媛娘娘问这小丫头,八月十七,殷妙妙是不是去了城西的酒楼。”
文棋退后一步,朝姚淑媛和王昭萱摇头又点头,无措地说:“那天殷姑娘的确出门了,但她说是去看一位生病的老伯,到底去了哪里奴婢并不知晓。”
作为在客院贴身服侍殷妙妙的侍女,不仅未曾察觉殷妙妙的不妥之处,甚至连她的行踪都弄不清楚。文棋心虚地低头,衣角被她捏出一团褶皱。
“你们可以去找酒楼的小二问问,那天我把所有的菜都点了一遍,他一定还记得,还有救我的张叔老两口,医馆的郎中都可以给我作证。”
姚淑媛入定一般坐在太师椅中,高勇扭头看向王昭萱。
“王妃娘娘,小人句句属实。”
王昭萱抬手,“先带下去。”
高勇还欲再张嘴,吃了侍卫一个肘击,只剩捂着伤处呼气。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姚淑媛抚着心口问。
比起害怕,她更多的是感到吃惊。
殷妙妙在她眼中一直就是个无依无靠、柔弱可怜的小姑娘,一如当初在宫里的她自己。
姚淑媛怎么也想象不到她下药害人的样子。